顾知夏看着木景言落寞离去的背影,想着木景言应该不会再出现了的。又把情绪拉回来,投入在了工作之中。
没过多久,木景言重新出现在顾知夏的眼前,顾知夏无奈的说:“木景言,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知夏,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但是就今天,只要今天你再陪我吃顿饭,我一定不会再纠缠你。”
“我觉得既然不要纠缠今天开始吧,从今天就开始不要纠缠,何必还有下一次呢?”
“知夏,我只想要今天,今天以后我真的不会再去打扰你,我发誓以后只有兄妹情谊。”
顾知夏无动于衷,只是用情在工作之中。木景言有点儿着急,“知夏,你知不知道,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
顾知夏突然停下手,抬头看着木景言,是不是她做的太决绝,让木景言已经这样低声下气和自己说话了?“好的,晚上我和你一起吃饭,但是晚上也是以你妹妹身份出席。”
木景言开心笑了起来,“无论你用什么身份出席,我都很开心,那么一会儿我们直接过去吧。”
顾知夏点了点头,“你等我把最后的工作处理完,我们就走吧。”
太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矮了下去,他的阳光只剩身上那么一点,红遍了天空那一面,若近若远,苍苍茫茫。
顾知夏想着是木景言的生日,穿着十分艳丽抢眼,一袭红色长裙,复古中带了些许俏皮,称的锁骨上的项链异常美丽,妆容看上去干练而妩媚,本来就长的好看的顾知夏,或许走到哪里都是全场焦点吧。
说是顾知夏自己拿主意的,到不如说今天一切都是木景言安排的,从头到脚,发型服装,包括身上的任何一条配饰,都是经过木景言的考量的。因为今天虽然是木景言的生日,但是木景言趁着生日宴请了全市所有的公司老板及家属,其实这就是一场公司领导人的荟聚而已,当然,路槿斐也在其中。
顾知夏挽着木景言的手缓缓入场,“怎么回事儿?木景言,不是你的生日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公司领导都在?”
木景言仍然保持微笑,“今天是我的生日,没错,可我本来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和各个公司打好交道,好让未来我们公司的路好走一些。但是作为主人,我不能没有女伴吧,知夏就当帮我一个忙,过了今晚儿,以后我不会打扰你了,真的。”
顾知夏,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的她,无疑就是这全场最大的焦点,如此美好,可遇不可求。当然一直盯着她看的还有她心里的那个人,路槿斐。但是她却不知道,她和木景言的同场出席,无疑给了证据证明她之前和木景言的种种。之前路槿斐不断告诉自己,要选择相信,可是今天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自己怕是会被蒙蔽一辈子。
路槿斐拿过酒杯,冲破人群阻碍,走到了顾知夏和木景言面前。这是顾知夏今晚第一次真心的笑,因为她看到了路槿斐向自己走了过来。“槿斐,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路槿斐举起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寒意的微笑。“木总,顾总,今天心情不错嘛,一起出席这个聚会。顾总,你真的很按耐不住自己的心吗,还没有和未婚夫解除婚约,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了。”
顾知夏笑容僵硬,“路槿斐,这里不是吵架的场合,等回家我会和你解释的,你不要闹了。”
“回家?你说的是回木家吗?”
顾知夏刚想说什么,木景言已经用手抓住了路槿斐的衣领,“路槿斐,今天是我的生日聚会,你不要在这儿闹事儿。”
路槿斐甩开了木景言的手,“你拿开你的手,我嫌你的手脏。”
路槿斐看了两人一眼,头也不会的走掉,顾知夏知道路槿斐误会了自己,赶着去追路槿斐,木景言一把拉住了顾知夏,“知夏,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答应会陪我的,那么多人看着呢。”
顾知夏没有听进去,直接把木景言手甩开,往路槿斐追了过去。木景言看着顾知夏离去的背影,他淡漠笑了笑,这是讽刺,顾知夏心里总是没有自己一丁点位置,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顾知夏拼命跑着,终于追到了路槿斐。“槿斐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不是我想的这样?那么是那样?”
“今天是木景言的生日,我答应陪他来,完全出于小时候的情谊,完全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感情。我对他从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啊,真的,你相信我。”
“相信你?那么前段时间,你总说工作忙,没有时间回家吃饭,每次我问你,你不是说和同事就是在公司,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每一次都是和木景言一起出去,我一直在等你和我解释,你每次都撒谎,今天你们还一起出席聚会,你让我们怎么相信。”
“槿斐,那些事情我就是担心和你说了之后,你会向现在一样误会我,所以我不敢和你说啊。都是木景言找的我,我每次都是因为想着他救了我一命,我应该报答他。”
“报答,你在医院里照顾他的时候难道就不是报答了吗?所以后面每一次和他出去都是借口是吧?”
“槿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你,我对木景言只有小时候的情谊啊。”
“是啊,顾知夏,小时候的情谊,你倒是提醒了我,你们是青梅竹马啊。”
路槿斐转头扯下了脖子上束缚自己的领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聚会现场,留下落寞的顾知夏在嘈杂热闹声中默默哭泣,“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槿斐,你为什么不信呢?”
路槿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丢下顾知夏早就梨花带雨而焦躁的面容,本以为只是平平淡淡的合约未婚夫妻,最后的最后还是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能割舍掉的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