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夏笑了,笑得格外的冷艳,她淡淡的开口说道:“那我就期待了。”
说完,她优雅的离开了洗手间。
白心露万万没有想到,顾知夏的态度竟然是这么的冷漠淡定,仿佛是在跟她示威,她是不可能抢走路槿斐的。看看那天晚上因为顾知夏的离开,他推开了自己就能够知道了。
可是她不知道,现在的顾知夏的心已经疼到了极点。
不是因为她趾高气扬的对她说了那些,而是因为她告诉自己,路槿斐和她正式交往了。
那个说只会和她一个人交往的路槿斐,和别人交往了。
眼泪模糊了视线,脚步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没走一步她都气喘吁吁。黄豆一样的汗水顺着额头缓缓的淌了了下来。
莫名,双.腿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一样,突然之间跪倒在地。
顾知夏眼前一黑,脑子一片混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服务员看见了顾知夏急忙高声喊道:“这里有人晕倒了。”
不远处的路槿斐和木景言不约而同的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两人同时看见了顾知夏。
路槿斐不等木景言反应过来,猛地站了起来,朝着顾知夏的方向两三步的跑了过去。
他扶起了顾知夏轻轻的拍着她的脸颊,唤着她的名字,可是顾知夏却无动于衷。
路槿斐忙将她横抱起来,准备带她去医院。木景言伸手拦住了路槿斐,诧异的问道:“你要带她去哪里?”
“去医院!”路槿斐挣脱木景言的阻拦,急急忙忙的向着停车场跑去。
不远处将将离开洗手间的白心露,看见路槿斐抱着顾知夏疾跑,拦着路过身边的服务员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位女士晕倒了,正要送她去医院。”
白心露一看不好,急急忙忙的跟了前去。
因为路槿斐的速度太快了,白心露没有跟上,最后只能上了木景言的车,一路上紧跟着路槿斐。
路槿斐看着脸色惨白的顾知夏,心像是被人剜了几刀一样的疼痛。
一路上,他没有停歇,加快速度到了医院。
他横抱着顾知夏急急忙忙的进到医院里面,医生忙将她安排在一张床上躺下。
路槿斐前脚刚到,木景言后脚也更着到了。
医生检查了顾知夏的情况后说道:“病人是贫血,又加上她有些发烧,才引起的晕厥现象。输液,晚上留院观察一下。”
木景言看着路槿斐焦急的神色见缓,轻轻的说道:“今晚我留在这里就好,你们先回去吧。”
路槿斐刚想开口说他要留下,白心露忽然上前挽住了路槿斐的胳膊:“人家美女有英雄了,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路槿斐听见白心露这话,又看看一本正经的木景言,嘴角忽然自嘲的轻轻一扬。
是啊,现在的顾知夏怕是醒来也不愿意见到自己。何必又在这里自讨没趣呢?
“走吧,我送你回去!”路槿斐冷声对白心露说完,转身离开了医院。
白心露像是诡计得逞了一样,邪邪一笑,跟着他离开了医院。
顾知夏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你醒了。”木景言轻声的询问着,伸手缓缓的将顾知夏扶了起来。
“我怎么在这里?”顾知夏纳闷的问道。
毕竟,在晕厥的过程中,她什么也不知道。
“医生说你贫血,又加上有些发烧,晕了过去。是我送你来的。”木景言将路槿斐所有的功劳都尽数剥夺了。
顾知夏感谢的微微笑了笑:“谢谢你。”
“医生说你今晚上要留在这里观察下。”木景言淡淡的说道。
“不用了,我都好了,我想回去休息。”
木景言已经送她来医院了,顾知夏怎么可能再让他陪着自己一.夜。再说了,顾知夏实在是讨厌医院那种酒精消毒的味道。
“可是医生……”木景言还想再劝劝她,可是顾知夏没有等他说完,就忙打断说道:“你让我多休息两天就好了。”
顾知夏露出苦涩的笑容,这让木景言心中莫名一颤。最后他常常叹了一口气,妥协了。
“行,我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你好好的休息。休息不好不准来上班。”
顾知夏微笑着点头,她现在就算是想上班,也是力不从心了。
木景言把顾知夏送回她住的地方,诧异的看着那家酒店。
“你住在这里?”
“对啊!”顾知夏倒是没有觉得如何。
“你怎么不回家呢?”木景言询问道。
“嗯,有点事情就搬出来的。过些日子就回去。”
“你这个样子一个人在酒店住不行的,我送你回家。”木景言启动起车,将要走却被顾知夏拦住了。
“不行,我现在真的不能回去。没关系的。谢谢你送我回来。”顾知夏说着就要下车。
木景言看着顾知夏这么坚决,也知道他拗不过她。于是无奈的说道:“那不回家去我那里。”
“更不行,我怎么能去你家呢?”
顾知夏宁可在酒店里住也不愿意去木景言的家中。孤男寡女的,这要是出入他的家中,更加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那我就送你回家!”木景言说着将所有的车门都锁上了。
顾知夏诧异的看着木景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霸道的他。
“要不去我家,要不回家,你选一个吧。”木景言将选择题摆在了她的面前。
木景言心里当然清楚如果只有这两条路走,顾知夏一定会选择去自己家的。
顾知夏无奈的看着他,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真是要麻烦你了。”
木景言儒雅的笑了笑:“客气了。”
木景言带着顾知夏到了自己家,开灯的同时说道:“随便坐吧,我去收拾一下客房。”
顾知夏惊讶的看着他所谓的家。简直就是皇宫的设计。
如果说路槿斐的家温馨有简洁,那木景言的家能称上富丽堂皇了。
虽然也是以白灰色为主,但是却透着贵族的气息。甚至每一件的装饰品都是价值连城的。
一尘不染的地面,像是镜子一样,能将人清清楚楚的照出来。洁白的沙发,可以看,绝对不敢坐。
仿佛一坐就会将它沾染了一般。
顿时约束的感觉让她莫名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