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顿时一片的寂静,所有的人膛目结舌的看着中央接吻的两个人。
顾知夏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像是被人猛敲一棒似得。
她忙不迭地推开木景言,就在这一瞬间,顾知夏从木景言的眼眸中察觉到森森的杀气。这比之前他突如其来的吻还要让顾知夏害怕。
看着四围惊愕、羡慕、鄙夷、嫌弃的目光,顾知夏能做的只有捂着脸,推开木景言匆匆跑出了会议中心的现场。
主持人反应敏捷,忙上台缓解这样的尴尬。
“一个悸动人心的夜晚,让我们……”
主持人这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杀气腾腾的路槿斐大步朝着木景言走去,二话不说,朝着他的脸就是狠狠地一拳,顿时木景言摔倒在地。路槿斐横跨在木景言的身上,左一拳右一拳的朝着木景言那张英俊的脸招呼开来。
木景言虽然不想路槿斐有过好几个武术冠军的头衔,但是伸手也是不错的。他一脚直踢路槿斐的腹部,将他从自己的身上踹开。
随后上前骑在路槿斐的身上开始挥拳。
主持人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但是今晚上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过。不知之间站在台上不知所措。只能看着最中心的两个人拳来脚往的。
最后,会场的保安人员将两个人分开。
路槿斐甩开保安的人,指着鼻口窜血的木景言嚷道,“别让我看见你,再看见你,你等着!”撂下这句话,路槿斐缓缓的离开了会议中心。
月色入水轻柔倾注,站在水池边的顾知夏,看着水中摇曳的倒影,她愤愤地擦着自己的嘴唇。
回想木景言最后的眼神,顾知夏从心底打了一个寒颤。
忽然一个石子落入水中,自己的影子碎裂成片片的银色。顾知夏忙回头去查看。
她还没有看清楚是谁扔地石子,突然一只大手禁锢住她的头,一张带着寒意的唇毫无余地的封住了她的嘴。
顾知夏像是惊弓之鸟,一个劲儿地捶打着这个人的肩膀。可是那人却无动于衷。
炙热湿润的舌霸道的撬开顾知夏的嘴,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顾知夏能清楚的尝到腥腻的味道,那气味让她感到反感。她毫不客气地咬了那人的舌头,那人一吃痛,快速地松开了顾知夏。
等到顾知夏看清楚眼前的人正是路槿斐的时候,他脸上除了不悦,还有明显有被人打过的伤痕。
她忙上前去查看,“你这是怎么了?和别人打架了?”
路槿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好像分分钟能将她捏碎。莹莹月色下,他的眼眸中满了能杀死人的怒气。
他说出的话冷的能冻结一切的生物,“说,你是什么时候和他好上的?你就**成这样了吗?”
顾知夏一惊,忙推开他的手,不悦的嚷道,“你胡说什么,我就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他请你跳第一支舞?不认识他他能当着所有的人的面亲吻你?你这女人,**男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顾知夏看着眼前这个怒不可遏的男人,心一瞬间像是跌入了湖底一样。
“**男人?”顾知夏不敢想像这句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路槿斐气极反笑,缓缓的上前走到顾知夏的面前,“我是不是也是你**来的产物?”
顾知夏的头嗡的一声炸开,自己在他身上做的事情,到头来面成了**?
顾知夏怒火填胸,她紧紧的攥着拳头,朗声道,“对,你是我**来的产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现在满意了吧!”
“你……”
路槿斐看着瞪着一双杏眼怒视自己的顾知夏,气得全身发颤。
顾知夏伸手指着树后的妖娆的女人,愤怒的吼着,“你要是看不惯我,找你前任啊!你前任还在等着你呢!”
路槿斐现在的眼里只有顾知夏的一个人,哪里还在乎什么前任后任的。
他伸手抓住顾知夏的肩膀,咬着牙根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就那么烦我吗?巴不得我立刻脱手?”
路槿斐黑亮的眼眸中除了愤怒就是满满的悲伤。只是这个时候的顾知夏正在气头上,根本就看不见他眼眸中的东西。
她用力甩开路槿斐的手,高声吼道,“对!我还你自由行吧!别让我这种昂脏又只会**男人的女人祸害了你!”
她说完这话,顾知夏转身逃离了路槿斐的面前。
这个时候,一直在树后欣赏一切的前任,缓缓的走到了路槿斐的身边,轻轻搭手在他肩上的同时,柔声的安慰道,“为了这样的女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路槿斐猛地一个转身,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的咽喉,生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你再跟着我,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女人惊慌的看着行如恶魔的路槿斐,忙不迭的点头。
路槿斐甩开女人后,径直的离开了会议中心。
虽然已是盛夏,但是夜里莫名的起了冷风,顾知夏一身的晚礼服出了华丽,没有一点御寒性。
她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希望这样能稍微暖和一点。还好顾氏集团在香港也有客户,她上一世经常来香港出差,对香港的环境还是有所了解的。
她凭着印象,坐在巴士站等待最后一路公交车的到来。
两边路上的行人,看着一身光鲜亮丽的顾知夏,格格不入的等巴士,除了交头接耳轻声嗤笑,就是一些不正经的男人猥琐的对她吹口哨。
顾知夏低着头,担惊受怕的悄悄窥探着周围。之前的愤怒,变成了苦涩的悲伤,蔓延到眼眸的时候,汇聚成一片晶莹的水气。
忽然一件带着余温的西服,轻轻搭在顾知夏的身上。
顾知夏大惊,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
月色下,木景言英俊的脸庞,和眼眸中浅浅的悲伤,还有嘴角明显的伤痕。清楚的出现在顾知夏的面前。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顾知夏惊讶的询问道。
“要找你太简单了!”木景言轻声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