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夏一想也对啊,花的是要靠着叶子进行光合作用的。可是现在她把所有的叶子都剪掉了,又不可能用胶水一点点的粘上。
“那,那怎么办啊?”顾知夏很不好意思的询问着。
“你放下剪刀吧。看上去挺精明的小姑娘,这点的常识都不知道,你在家里都不帮着你爸妈整理花的?”老班长怒声责备着。
顾知夏家里有专门的花匠,而且这种事情都是林月兰在管理,她从来都不插手的。
“我从来没用种过花,我养花就死,连仙人掌都养不活。再说他们从来不用我打理花的。”
老班长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跟我孙子一样,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有爱心啊……不过,你喜欢不喜欢小狗?”
顾知夏不明白他怎么问题突转:“喜欢,怎么了?”
“你有没有养过小狗?”老班长冷冰冰的脸上顿时升起期待的笑容。
“没有,我没有时间管它。”顾知夏说的是实话。
老班长听见她这么说,更是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我孙子也不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但是他喜欢养狗。哎?费尔斯呢?费尔斯!”
老班长忽然高声叫了起来。
也就是他这一声,不远处的花丛晃动了两下,从里面钻出来一只胖乎乎的小狗,看它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模样。
它挪着短粗短粗的小腿,向着老班长跑了过来。
老班长满满宠溺的把它抱起来,带着炫耀似得给顾知夏看:“这是我孙子养的小狗,叫费尔斯,看看,怎么样?被我孙子养得肥头大耳的。”
自从顾知夏从卓卫星那里回来,莫名爱上狗狗了,任何的狗狗,她都觉得是一件萌物。
她伸手保住了小狗,爱意满满的抚.摸着它:“这小狗长的真好,不过,这狗长的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净瞎说,你又见过这么好的狗?看这毛色,看这爪子,以后一定是警犬的料!”
老班长得意的模样让顾知夏有种见到路槿斐的错觉。
自以为是果然是会传染的,连他家的花匠都中毒了!
“哎!”忽然老班长长叹了一口气,悲伤和无奈从眼眸中溢了出来,“要是那小子抱回来的不是小狗,是他儿子,那该多好……”
老人果然还是喜欢孩子……
“好了,不说了。快点干活吧!你不会剪枝子,拔草行不?”老班长询问着。
顾知夏看了看地上的杂草,这个应该比剪枝子来的简单多了。
“我试试!”顾知夏说着开始动手拔地上的杂草。
班长拿起顾知夏用过的剪刀,开始修剪花枝。
这个时候,班长的手机响了。他忙放下手中的剪刀,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后就是有气无力的呻.吟声:“哎呦……哎……喂?”
“爷爷,费尔斯喂过了吗?”电话那头是冷漠淡然的声音。
顾知夏听见电话传来的声音一愣,怎么这个声音这么像是路槿斐的呢?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子,光想着那狗子,你怎么不想想你爷爷我?”老班长低着嗓子,让人听上去他很不舒服。
“爷爷,别装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回去?这一招都用烂了,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的吗?你们当兵就这么点想象力!”
嗯?连不屑一顾的讽刺都好像路槿斐……
一听他说当兵的如何,老班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哎,你个混小子,当兵怎么了?不比你们这些奸商强?今天马上给我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
老班长还没有说完话,忽然顾知夏发现自己的脚边多了一条全身青绿色的小蛇。她惊吓的尖叫了起来:“啊……”随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班长也顾不得打电话了,忙上前查看:“你咋了丫头?”
“蛇,蛇……”顾知夏尖声叫着。
那蛇也吓了一跳,转身要溜走,却被老班长一剪子给插死了。
“没事,没事,只是草蛇,没有毒的!”老班长忙把顾知夏从地上拉起来。
他再去听电话时,对方已经挂断了。
顾知夏拍了拍摔痛的屁.股,忽然脚腕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一个没有站稳,险些又摔倒。
“怎么了?”老班长看她那模样,忙扶着询问道。
“我脚腕好像扭到了。”顾知夏掀起自己的裤腿,果然脚腕红肿了起来。
“你看看你,剪枝子只剩下花苞了,拔草又伤了脚,你还好干点什么!走吧,我扶你去那边坐着歇歇。”老班长虽然嘴上责怪着,但还是很关切的扶着顾知夏出了花园。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路志远从屋里出来。诧异看见顾知夏和自己的老爹在一起:“爸你怎么和知夏在一起?”
“爸?”
“知夏?”
顾知夏和路刚都愣住了。
之前顾知夏只以为他是自称老班长的花匠,没有想到他居然就是路志远的父亲,路槿斐的爷爷,路氏集团的创始人,路刚。
“你是路董事长的父亲?你好爷爷,我是顾知夏。”
顾知夏怎么敢再让他扶着自己,忙挣脱他的手,恭敬的打招呼。
路刚炯炯有神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宠爱:“你就是知夏啊,我听志远说过你。嗯,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的漂亮!”
顾知夏看他就像是打量自己的以后孙媳妇一样,全身直被盯的不自在起来。
“先别说了,知夏崴着脚了,你去给陈医生打电话,让他来看看!”路刚转去吩咐路志远的时候,满是上级领导对下属的勒令感,要不说两个人是父子,你根本就听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态度,不就是路志远对路槿斐有过的吗!
顾知夏想到这里,无奈的扬扬嘴角,该不会这也是路氏父子的特色遗传吧?
路刚忙叫来佣人,扶着顾知夏缓缓的上了楼。很快陈医生到了,他看了看,只是崴到了,没有伤到筋骨,简单的上了点药,也匆匆离开了。
他将将一离开,路槿斐进到了房间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带着鄙夷的味道说道:“你不是说不屑来吗?又是剪枝子又是拔草,你这个女人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