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迦站在一旁,注视着他的背影,眸光微微挑起:“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或者说,这个村子都有问题。”
“是有点可疑。”星辰浩正色道:“他们村子离那遇害之人都村子也不远,为什么他们却没有一个人遇害。”
洛迦抬头,目光凌厉:“而且他们就算是没有被袭,但离邻村这么近,总该听到点风声,但他们不仅不担心,反倒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实在是奇怪!”
“我们再继续看看吧。”星辰浩朝着四周望了眼。
*
地下室内,阴暗潮湿,昏暗的光线中能隐隐约约的看清楚一堆白骨。
“她们来了?”钟离平秋负手,背对着秋一。
秋一点头:“主子,她已经来了。”
钟离平秋目光阴冷,阴沉的嗓音带着一股自地狱而来的死亡气息:“的确,洛迦没有说错,灵力越高的人的确越有利于我的修炼!”
“幸亏主子当日故意传信给了李衡,不然洛迦他们也没办法顺着这封信找过来!”秋一低着头,神色敬仰。
钟离平秋轻哼一声,神色晦暗:“闫封很快就会发现我的存在,我们的动作必须要再快点了。”
“是!”秋一点头,目光看了眼四周的白骨,“祝主人早日完成大计!”
“对了,李长秋怎么样了?”钟离平秋不紧不慢的转过了身。
秋一见他发问,连忙就回道:“主子,李长秋无家可归,沿街乞讨了几日被李秦发现,带回府中成了家奴,不过活的却不如一条狗!”
“是吗?”钟离平秋唇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弧度,语气意味深长:“是时候该放这只狗去咬咬人了!”
“主子,这能行吗?”秋一面色担忧,似有些不信:“李长秋性格向来软弱,可别让他坏了你的大计!”
钟离平秋呵呵一笑,语气幽凉:“兔子急了都还会咬人,我们只需把他逼上绝路便可。”
“是,属下这就去办!”秋一点头回道,随后一个飞身就瞬间消失了。
钟离平秋眼角含着笑,语气幽凉,“洛迦,既然来了,就陪我好好玩玩吧!”
太阳高悬在上空,四周的阳光也格外的炽烈,照在李长秋身上,像是破了一层皮一般。”
“记得把花也浇一下。”李秦翘着个二郎腿,神情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伸手就将瓜子壳丢到了地上。
李长秋拿着扫帚的手紧了紧,一双眸子里满是阴鸷。
“怎么了,大哥,不高兴了?”李秦喝了口茶,脸上带着抹得逞的笑。
李长秋深吸了一口气,那一向惊恐的眸子渐渐有了一丝阴狠。
“李长秋,如今家里偏向你的那几个长老都死了,你也别给我摆出这副样子,没人会管你!”李秦冷嗤一声,磕了颗瓜子。
李长秋握着扫帚,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扫着地上的垃圾。
李秦瞟了他一眼,似是不满,一挥手就将他的扫帚打落在了地上,目光毒辣:“李长秋,从前父亲处处向着你,恐怕也不记得我这个偏房,如今我好不容易坐到了这个位置,你觉得我可能放过你?”
“我………”李长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李秦懒得再跟他周旋,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转头看着身旁的那两个侍卫,语气悠悠:“你们两个盯着他把那两缸水挑满,要是没满,那就别给他饭吃!”
这话一落,他才刚准备走,却见着李长秋灰青着脸跪了下来,抓住了他的裤腿:“家主,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滚开!”李秦嫌弃的扯过衣服,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李长秋瘫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眼中似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正准备站起来,却感受到身后一阵劲风,鞭子狠狠的落在了他的后背,一个侍卫盛气凌人的看着他:“长秋少爷,你还不快去担水,怎么?还真不想吃饭了是吧!”
“你……”李长秋指着他,双手颤抖,好半响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那侍卫嗤笑了一声,语气冰冷:“以前你怎么对的我,我现在就怎么还给你。”
李长秋盯着他看了许久,摇了摇头,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伸手拿起了一旁的小桶,一瘸一拐的去到了后山的井中。
那两个侍卫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看着李长秋一瘸一拐的来回走着,偶尔还斥责几声,搞得他是一点也不敢休息。
李家的长老死的死,伤的伤,就算有偏向于李长秋的,但碍于局势也不敢多说什么。
李秦本是偏房,却活的连李衡都不如,却一直在暗中培养势力,如今终于翻身,自然要将从前受的屈辱的还回来。
李长秋顶着烈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前逐渐出现了重影,忽然脚一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那水桶里的水悉数撒了下来。
“这点事都干不好,是废物吗?”一个侍卫走了上来,拿着鞭子都抽到了她身上。
李长秋见此,连忙拿走挡住,一张脸痛到扭曲。
那侍卫似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一鞭鞭的打在了他身上,一阵刺骨的痛在他全身蔓延。
“切,还当自己是个少爷呢!”那人嫌弃的将鞭子丢到了地上。
“看来今天是别吃饭了。”他身旁的一个侍卫不屑道。
两人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毕竟家主说了,李长秋现在就是李家最低贱的家奴,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折辱。
李长秋伸手,想要抓住他们,最后却只有重影。
他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终于来了丝力气,艰难的站了起来,坐到了一旁,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桶里残留下来的水。
他喝完了,抬头,看着面前荒凉的院子,这之前是李秦的院子,如今却是自己苟且的住所。
他想到这,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道黑影,那黑影只是一闪而过,让李长秋以为是眼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