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月寒的背影,柳夫人有些嗔怪的推了推柳天祥:“你怎么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也不知道留月寒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祁王殿下来势汹汹,月寒是一刻都耽误不得啊。”柳天祥看着李月寒上了马车,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来那么好的两个人,怎么说分道扬镳,就分道扬镳了呢。”
“男人嘛,在自己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总是会更加珍惜身边的一切。”柳夫人感叹:“等到得了权势了,便觉得身边的一切都配不起自己了。”
柳天祥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柳夫人,转身便回房去了。
如今柳家人每天除了吃饭会聚首之外,基本都呆在各自的房间里。或许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连柳志远都和李蓉蓉亲密了不少。
而王荷花,没有李月寒的话,谁也不打算把她从城外的庄子上接回来。
李月寒虽然不是将军夫人了,但是她还是国公府的小姐,不是他们柳家现在开罪得起的。
离开了柳宅,李月寒迅速到了八仙酒楼。仿佛是知道她会来一样的,玉掌柜早早的等在了大厅里,往日热闹的八仙酒楼今日挂了歇业的牌子,倒是空荡荡没有人气。
李月寒推门而入,玉掌柜迎了上来:“见过东家。”
“不必多礼,我来找纪炀,他人呢?”李月寒摆了摆手。
玉掌柜面露为难之色,后而才道:“纪炀被打了,正在屋子里休息呢。”
听了这话,李月寒顿时脸色一变,让玉掌柜带路,匆匆到了纪炀的屋子里。
彼时,纪炀正靠在床头小憩,身上的伤显然已经处理过了。屋子里烧着一盆银炭,不大的房间十分暖和。
“纪炀,你没事吧!”李月寒一进门就开口问道。
见李月寒来了,纪炀连忙从床上下来,拱手做礼道:“见过东家,劳东家挂心了,纪炀没事,都是皮外伤。”
听他这么说,李月寒又把他前后左右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伤筋动骨后,这才放下心来。让玉掌柜把门关上,三人坐在纪炀房内的桌前,开起了小会。
“纪炀我问你,之前我让你去筹办的事情如何了?”李月寒问道。
“此前东家让我暗中收购国都城内的粮油商铺一事,我已经完成了。如今国都内七成以上的粮油商铺都是我们的,剩下的便是朝廷的官粮铺子,那些动不得。”纪炀认真道:“还有就是庄子下的那些佃户们,一听说我们的地明年免一年的租子,只要求他们把收成的粮食卖给我们指定的粮铺之后,都愿意来给我们种地。”
“而且东家说就算是付钱也要尽可能多的把今年的粮食收回来,我和玉掌柜努力了一下,有些佃户不交粮的话就要交银子,一共花费了三千两银子左右,换来了五百万斤粮食,分散在各大仓库里,除了我和玉掌柜月掌柜之外,没有人知道。收粮食的时候,我们也是让庄子上的兄弟去沟通的。”
听了这话,李月寒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从明天开始,各大粮油商铺的日售量逐渐减少,有人来问,就说今年收成不好,引大家伙儿去买官粮官油。作坊那边按照我说的法子榨油,那些油也都存起来。还有作坊上制的精盐,切记不能走漏风声。”
“是!”纪炀和玉掌柜点了点头,后玉掌柜道:“八仙酒楼这几日关门歇业,过几日还是要开张的。冬天火锅生意最好,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赚上一笔。”
“对,”李月寒点了点头:“找机会把温大少找来,将温家入股八仙酒楼的那一部分退回去,以后我们所有生意,包括八仙酒楼,都自己单干,不要跟一品皇商挂钩。”
虽然纪炀和玉掌柜都不知道李月寒这是要做什么,但是他们知道服从命令的重要性,所以并不打算追问李月寒缘由。
姗姗来迟的月掌柜在听说以后不跟一品皇商挂钩的时候倒是皱了皱眉:“东家,如今祁王殿下和我们日渐对立,若是再跟一品皇商划清界限的话,我担心我们的生意做不下去。”
“无妨,”李月寒道:“我们已经垄断了整个国都的粮油生意,等官粮官油卖空了之后,自然会有人查到有人曾大量收购粮食的消息,到时候我们不愁没生意。如今国都多了一个祁王殿下搅乱政局,他们争权夺势,我们自然也得多为自己谋出路。”
听了这话,纪炀和两位掌柜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满满都是不解。
“你们不用好奇,该告诉你们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李月寒留下这句话,又嘱咐了一遍三人要注意的事情之后,这才离开了八仙酒楼往国公府去。
而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李月寒刚离开八仙酒楼,一品皇商温家就来人,高调宣布从八仙酒楼撤走股份,以后温家是温家,八仙酒楼是八仙酒楼。
对此,因为有了李月寒的叮嘱,八仙酒楼泰然处之,两方划清界限之后,国都人人都开始唾骂新冒出来的祁王殿下。
就算是觉得曾经的翰容夫人配不上他,那也没有必要这样全方位的打压李月寒在国都的产业。连人家曾经爱吃饭的红楼梵天楼都不放过,祁王殿下实在是冷血无情!
更有甚者猜测说,祁王殿下之所以这么狠,是因为翰容夫人勾搭他人,生下了不属于他的孩子。
对这些留言,祁王府没有解释的意思,兴国公府也一样。
整个国都沸沸扬扬的,除了祁王府的人高调打压李月寒的产业之外,李月寒甚至没有做出半点反抗。
殊不知,这一切都和祁王殿下本尊没有半点关系。
“你为什么要叫人去砸梵天楼!”孟祁焕怒气冲冲的瞪着跪坐在地上的季心月,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我为什么不能砸了梵天楼!”季心月一脸委屈:“李月寒曾在那里羞辱我!如今她已经与你和离了,我才是祁王府的女主人,我难道不能为自己出口气吗!”
听了这话,孟祁焕气得一脚踹在季心月的肩膀上,将她踹翻在地:“谁给你的脸说自己是祁王府的女主人?一个侧妃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吗!”
“你若是不把我当回事,又何必把我一个寡妇从陈家纳入王府里。”季心月冷笑:“想和陈家交好,你大可以去娶陈家大小姐陈雪凝啊!你找上我,还不是看准了我与你曾经有过一段,就算是做戏也更有信服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