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听着她这话的意思,是她们家太后给气病的呗。她看着洛青衣与她理论道:“楚王妃,太后也是您的母后,你您怎么能够如此说话?”
南宫夜见老嬷嬷说话不客气,便将她搂在怀里,冷冷的训斥道:“本王的王妃,也是你一个奴婢能够教训得吗?!”
老嬷嬷见状,便只得微低着头,退到一边,默不作声了。
南宫夜将洛青衣牵着朝着前方走去,进入门后,夫妻双双出现在她的榻前。
起先,太后以为是皇上来了,当她抬起头看着是这两口子的时候,她的神色忽然间就变了。面色虚弱发白,看着这两个人,脑袋似乎是更疼了。
“给母后问好。”夫妻双双向她行礼道。
太后冷笑一声道:“这夜里来给哀家请安,怕不是来看笑话的吧!”她看着南宫夜冷笑道:“哀家让人请的是皇帝,你你们俩跑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洛青衣那不为所动的模样道:“是想看看哀家咽气儿没有?”
“听闻母后身子不适,恰逢我在养心殿,便前来探望探望母后您。”洛青衣走到榻前,开口说道:“母后是哪里不适,可否告诉我?”
见到太后不理她,她便自行给太后把脉道:“母后近日可有耳燥头晕头疼的症状?”
太后懒得理她,却也代表着默认了。洛青衣又开口说道:“母后这是身子虚的症状,需要好好调理。”
话音落下,太后忽然间怒了。她对着洛青衣怒吼一声道:“洛青衣,你想不到哀家也有今日,所以故意来羞辱哀家是吗?还要带着你的夫君,怎么不把你的孩子也带来!”
南宫夜上前扶着洛青衣, 看向太后说道:“还望母后恕罪,您这病楚王妃看不了,让嬷嬷请个太医来给您看吧!”
洛青衣松开南宫夜,轻声说道:“王爷,你先在外屋等我,我有几句话想对母后说。”
南宫夜朝着她微微点头,便转身向外屋走去。屋内就只剩下洛青衣和太后了,太后怒视着她道:“洛青衣,昔日都是哀家想拿你如何都如何,如今你看到哀家落魄了,就想来奚落哀家是不是?”
“哀家告诉你,你还太嫩了点儿。不管哀家犯了什么错儿,哀家也还是皇帝的母后。哀家就算再落魄,那哀家也是太后!”她看着洛青衣道。
洛青衣淡然的看着她,坐在桌前,不紧不慢的说道:“如今母妃的名声,让皇上都避之不及。您最后不要再轻易提您人与皇上的关系,这样会更加惹恼皇上的。”
“就算皇上气哀家,可这血浓于水的亲情,他还能将哀家如何不成?等过段时间,流言散去,皇帝自会来探望哀家的,依旧会向以往那样敬重哀家,孝顺哀家!”
洛青衣静静的听着她讲完,便开口说道:“母后大概还不知道,如今皇上被您气得卧榻不起。这种时候,您还想着让皇上来见您,是嫌您将皇上气得还不够吗?”
太后看着她气愤的说道:“洛青衣,你这个贱人。哀家与儿子之间的事情,还轮得到你来置喙?!”
“是,母后说得对,我的确不能够你说什么。可今日我是被皇上请进宫,来给皇上看病的。”接着,她便又说道:“母后搬到怡心宫来了,我理应来探望。”
太后看着她那模样,是既得意又猖狂,不就是前来嘲讽她的吗?此刻,是不是恨得她一口气咽下去,死在她面前才开心?
“如今哀家搬到这里来,你说来探望哀家的,可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就是来看哀家笑话的!”她冷笑,恨恨的看着洛青衣道:“洛青衣,你知道哀家是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母后最应该的后悔的事情,就是您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她看着太后道:“明知不可为还偏要为之,难道不是您最应该忏悔的事情吗?”
“贱人,贱人!”太后气愤的看着她,恨不得下榻撕破她的嘴。可奈何,她的身子的确虚,加上这些时日,宫里的各种流言蜚语,弄得她心情极其糟糕。这头疼的她,也是烦躁的不得了!
“哀家做的事情都不后悔,就是后悔那日放走你这个小贱人。不然,岂能你有今日在哀家面前猖狂的份儿!”太后看着她,恨得咬牙切齿道。
洛青衣神色变了,她看着太后说道:“既然母后还记得那日的事情,您也应该记得,您让人将我身边的嬷嬷打死的吧?”
“一个狗奴才,也配让哀家记?!”她看着洛青衣道:“你一个教坊司出来的贱婢,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嫁到楚王府,才幸得楚王的拥护。你在哀家面前什么都不算,还真当自个儿是盘菜了!”
这句话,在洛青衣听来是多么的刺耳。她看着太后道:“我在意的仆人,在母后眼就是个狗奴才?”
“不仅她是个狗奴才,就连你在哀家眼里,哀家也从来没把你当个人来看!”她以为她洛青衣是来看她的笑话,以为她她落魄来看她笑话儿。
呸!
她使终是太后,绝对是允许这个贱人轻贱她!
“你在哀家的眼里,就如同那青楼的女子。一个贱婢而已,也配当哀家的儿媳妇,也配入南宫家的族谱?”太后气愤的怒骂道。
洛青衣冷不丁的说道:“母后您这把年纪了,犯下这等错,就没有想过原因吗?”
太后听着这句话,再看着她的眼神时。忽然间一楞,以她的精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愤怒的看着洛青衣道:“是不是你,对哀家做了什么?!”
她冷笑道:“哀家还真是小瞧你了!”想到她一个太后,竟被一个小贱人给算计了。她冷笑道:“哀家怎么就忘了,你洛青衣是谁啊?你是个狡猾的女子,你岂会吃得亏?!”
没想到啊!
万万没有想到啊!
精明一世,竟然会败在这么个女人手里!
让她到了这个年纪,还毁了一世的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