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洛依依颤抖着道:“是你害我如此……”
尚九歌道:“我害你如此又如何?如今,无论是面对洛青衣还七皇子,你还有脸吗?!”
“洛青衣被你害得锒铛入狱,差点被皇后娘娘给杀了。她当你姐妹护你帮你,却恩将仇报,你还有脸见她,向她解释吗?”
“还有七皇子。你跟两个狗奴才苟且,做了不雅之事。这些你人生中的经历,你抹去得了吗?”她冷笑道:“无论南宫司玉多么爱你,可你永远摆脱不了,他心爱的王妃,曾经让别的男人快活过,而且还是不如他的两个下贱胚子!”
“你有脸吗?”尚九歌一个劲儿有讽刺道。
提起往中,洛依依就悲痛万分。这些往事,她真的不愿意再提起,这是她的痛,永远觉得对不住七皇子的痛!
还有洛青衣,姐姐以往待她如此之好,她却误会她,害得她锒铛入狱。她辜负了她们的感情。
洛依依很自责,她现在是个十恶不赦,且不干净的人了吗?!
“尚九歌,你如此恶毒,你会不得好死的……”洛依依嘴角带着血,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我得不得好死,尚且不知。”她蹲在她面前道:“不过你洛依依,活不过几日了。眼下你的身子虚弱的厉害,再加上心病缠身,你已经病入膏肓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吗?”
“是你,是你害得我如此!”洛依依狠狠的拉扯着她的衣袖。
可她的确很虚弱,她没有力气了。她拉扯着尚九歌,很快就被尚九歌反拉。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身边竟隐藏着如此恶毒的人。
她总在精心算计,步步为赢,害得她是如此地步!
想起她对两个的亏欠,真是心如刀绞!
“哼!”尚九歌冷笑一声,可她的神情,就已经默认了这一切。
她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可好在,她苦心策划的计谋,终于能够助她达成心愿了!
尚九歌一脸厌恶的看着洛依依。冷笑过后,她捏着洛依依的脸道:“洛依依,我要是你,我就去死。因为你已经脸苟活于世了。”
“你辜负了你的姐妹,你辜负了七皇子对你的爱。将来有一日,她们知道了真相,你会痛不欲生。与其那样,何必要拖累七皇子。他每日照顾你,心力交瘁,还要忙于政务,你心里不觉得亏欠他吗?”
“哦对了,母后走了。七皇子今日入宫,是处理后事了。这段时间他会很忙,心里也会很难受,毕竟是丧母之痛。你若还心疼他,不想再拖累他,就干脆一次性了断,让他过了这一遭。别等到他从母后的伤痛走出来,让他又经历丧妻之痛……”
尚九歌松开手,看着洛依依蜷缩在那里,眼角却是流着泪。
今日,她等了好久了。
洛依依,你终于可以滚了,你再也不用夹在我与七皇子之间了。
以往你所得的盛宠……你全部都要归还于我!
“吱呀……”尚九歌离开后,屋内静悄悄一片。
洛依依坐在那里,只顾着落泪。她脑海里一遍遍想着尚九歌的话。
她没有脸苟活于世,她辜负了七皇子,她也欺骗了七皇子。内心本就亏欠他,若再拖累他,她真的于心不忍。
“难道我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吗?”洛依依哭着颤抖道。
她欺骗了七皇子,误会了楚王妃,这两个真心待她好的人,她却这般回报她们。
真的……没有脸再见到他们了!
尚九歌捂着头,到了院子里。小绵见到她,便上前来问道:“侧妃,王妃如何了?”
尚九歌道:“王妃无事,你们不要再去打扰她,以免她的情绪又有波动。”
“侧妃这是怎么了?是王妃她……”
“无碍的,只要姐姐无事便好。”她看着小绵道:“你把允意照看好,我先回屋处理伤口了。”
小绵听闻,便紧张的说道:“快去吧!”
这几日,人们较为关注的,自然是前皇后薨逝的消息。
虽然前皇后的丧事没过度操办,但是还是按照规矩来的。皇室以及大臣们,还是按照规矩前去奔丧。
而作为直系子女的七皇子和九公主,更是悲痛欲绝,在灵前为母后守灵。
“公主节哀,别太难过了。”洛青衣看着憔悴的南宫婧云,有些心疼她。
以往的她,是那么活泼的姑娘。如今,母后去世的事情,她似乎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南宫婧云流着泪,抬起头看向洛青衣的时候,她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
虽然,她不言不语,可是她眼神,却让洛青衣看得发怵。
以往的南宫婧云,从未如此过……
皇后的死,污名随土而去。皇上向来疼爱皇后的两个孩子,人都已经死了,他便也没有理由再与他们置气。毕竟,犯错的不是她们。
“婧云……”皇上终究还是疼爱她,走到她身边道。
南宫婧云难过的起身,扑到皇上的怀里道:“父皇,母后走了,就只剩下您与皇兄疼爱婧云了,呜呜呜……”
皇上拍打着南宫婧云的后背,叹息安抚道:“父皇还会像以往那般疼爱你,别难过了……”
看着皇上不再为皇后的事情,与她们芥蒂。洛青衣才觉得欣慰些。
皇后的死,虽然给至亲的人带来悲痛,可她的死,却也是睿智的。
人终究一死,不如死得其所。
她,还是爱孩子的。
也许,她在死前也能够想到。她因为那些不好的传闻,而害得子女受拖累。如今,她不在人世了,所有的恩怨,也都随土掩埋。
那些流言蜚语,以前就像枷锁困住她们。终究,在她化为一抔黄土后,不再被人提起。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洛青衣觉得心情有些沉重,也不知为何。
南宫夜看着她脸色不对劲,便扶着她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洛青衣摇头,走着走着,便开口说道:“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感觉人不舒服。”
她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又好像整个人都不舒服。
无端端的,好像要生场大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