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浅这边,把南宫夜救下后,她便将他安顿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而且还派人前来照料他,有空的时候,她还会亲自出宫探望南宫夜。
“他怎么样了?”凰浅在门口问着守着的人道。
“迷迷糊糊醒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又昏睡过去了。今日看他的情况,怎么好像不太好?”婢女开口道。
凰浅微微皱眉,便朝着里面走去。看着南宫夜躺在那里,面色虚弱且苍白。她的属下看着他的这神色打量着道:“他的情况,怎么好像变得有些糟糕?”
凰浅上前去,给他检查着伤口,发现他气色的确不对劲儿,而且他的脉象也很不稳定。他看着南宫夜道:“昨日他不是还挺好,那药吃了也挺管用的?”
属下道:“不知是不是这里夜里寒凉,感染风寒导致伤口加重。”
凰浅替他检查着伤口,发现他的伤口的确恢复的很慢。她开口道:“灵树的灵根很长,有些根可以在土里蔓延到很远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灵根伸展最多的地方,所以这里比平常是要阴冷一些。”
她看着他的伤口,便开口道:“把药箱拿来。”
属下道:“您这是要给他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怎么样了?”凰浅道:“我把他救下来,难道不是管他了?把东西拿来!”
属下劝说道:“这件事情不能拖延太久,否则会被人发现的。他现在身受重伤,咱们把他救下来做什么,只会惹来麻烦,大公主,要不我们把他……”
“去拿药箱,废话什么?”凰浅冷冷开口道。
她做事情,从来不喜欢有人教她怎么做。这件事情她做定了,而且现在人都救了,她难道还要把他送回去?
不可能。
“好。”属下无奈之下,只能够去拿药箱。
药箱送过来以后,凰浅便接下来,吩咐着她们道:“你们先出去。”
几个人出去后,便只剩下凰浅和南宫夜两个人了。凰浅蹲在那里,看着南宫夜那虚弱的神情,额头还出现细小汗珠。
她也没有理会,而是直接解开他的衣服,准备给他上药。当她看到南宫夜露出胸膛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凰浅忽然间眨下眼睛。
虽然身为大公主,但是还未成婚,平日也少跟男人接触。第一次看到南宫夜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倒还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处理伤口要紧,她拿出东西给他清洗着伤口,然后细心的给他上药,再给他包扎好伤口。抬起头的时候,看着南宫夜的额头,冒了很多的汗珠。
她下意识是拿出帕子,给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抬起头看着他的眼,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英俊,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就是想救他。
就在她准备收起帕子的时候,忽然间,南宫夜的大手把她的手握住。那一刻,凰浅是有些慌张的,她本来想挣扎的,可是南宫夜却越捉拿紧。
最后,这种感觉竟然让她并不排斥,她的手也任由着南宫夜紧紧的握着。
“不要走。”下一秒,南宫夜在迷迷糊糊中,直接就将她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凰浅。
那一刻,凰浅真的很紧张很紧张,别看她平日像个男人,可这种时候她也是个小女人。她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南宫夜在这种时候,明显是需要依靠的,所以她不想让他失望。
就在南宫夜紧紧搂着她的时候,许久后,她悬在半空中的手,最终从犹豫变得直接搂住他的后背。
她轻抚着南宫夜的后背,开口低声道:“我不走。”
凰浅的声音很柔很轻,在这种迷糊的时刻,南宫夜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的。他只是在那一瞬间,很害怕会失去她,所以才紧她抱得紧紧的。
就这样,她们两个人紧紧相拥。这是凰浅第一次跟男人亲密接触,她不知道当初救南宫夜的用意是什么,或许是为了利益着想。
可是这一刻她清楚的明白,她不全是为了那些,很有可能,也是为了南宫夜这个人。
抱着她许久后,南宫夜的手慢慢的松开了,最后掉落上来。凰浅扶稳他以后,便从他的怀里起身,她看到南宫夜已的昏睡过去了。
她将他扶着躺下来,替他放好枕头,再给他盖上被褥。就坐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就那样睡着。
凰浅看着那张脸,内心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不久后,她的嘴角露出少女般憧憬的笑意。那种笑容,就像一个少女情窦初开的模样。
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南宫夜许久,不知道她的内心里在想着什么。
直到很久后,南宫夜才醒过来。当他醒来第一反应便是起身,凰浅看着他醒了,便有些惊喜道:“你醒了?”
南宫夜看着眼前的凰浅,便开口问道:“她来过了吗?”
“谁?”凰浅开口道。看着南宫夜的模样,她便瞬间明白,开口道:“她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此刻,南宫夜有些失望。他感觉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出现了,梦到她就在他的身边,他还抱着她。那种感觉,明明很真实的。
可是当他知道洛青衣没有来的时候,他知道那真的只是一场梦。
南宫夜开口问道:“宫里现的情况如何了?”
“你想问谁?”凰浅看着他道。
不等南宫夜开口,她便又道:“我冒着风险把你救出来,将你藏身于此地,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几分感谢之意吗?”
“多谢大公主相救!”南宫夜开口道。
凰浅看着他,便又开口道:“就这?”
“就没有什么以身相许的想法?”凰浅看着他。
南宫夜开口道:“大公主开玩笑了,我是有家室的人。虽得你相救,我也记住你的恩情,但是一码归一码,不可混为一团。”
凰浅开口道:“无所谓,反正你们也成不了。她现在在皇宫里恐怕是出不来,一时半会儿你是见不到她的。”
“至于什么家屋什么的,只有你自己当回事儿,在西宁谁会认得她是你的妻子,别人只会记得她是墨北城的未婚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