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也是有几个的,她就不懂了,自己怎么就会选了陈景波,最后落到那样的下场。
心里有点哀叹,有点惆怅,她不由地轻轻叹口气。那个该死的陈景波还好好地活着呢,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抓住他的证据,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呢?
“探戈,也是她教你的?”忽然,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来。
宋言惊了下,抚着心口转头,看见苏行站在自己身侧,他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知道。
她愕然地望着他,一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皱着眉头重复了自己的问题:“你的探戈,也是宋言教的?”
“啊……哦,是——”
“不是说,你和她主要在网上接触么,学会探戈需要一段时间吧?”他打断她的话,目光锐利得让人不能直视。
“咳咳,那个,是我受了她的影响,自己学的。”
“在哪个舞蹈机构学的?”他有种咄咄逼问的态势。
“我自己在网上学的,怎么了,苏总,要不要我把网上的教学机构告诉你啊?”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宋言故意做出嘲讽的表情。
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冷哼:“看来秦小姐真是自学成才的大牛,没有舞伴实地练习也能把探戈学得这么好,而且还是在短短的时间内。”
“没错,我就是这样聪明的人,苏总不是领教过了么,我的设计也是受了宋言的影响在网上学的。”宋言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
他哼哼两声,好像要与她划清距离似地走远了些,站在远处望夜景。
宋言怔怔地看着他的侧影,心里有些迷惑。她有一种下意识的感觉,似乎这个男人对宋言很在意的样子,他认识自己吗?
她在脑袋里搜寻着过去的记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可如果她真的没见过他,那种时而会跳出来的熟悉的感觉是来自于哪里呢?
想着想着,她有点烦躁起来,不由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脑仁深处忽然像是被电了一样,划过一道锐利的痛,接着,这种痛就蔓延开来。
她闷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趴在了景观台的栏杆上,许久没有发作的头痛又开始了。
疼了会,她感觉身上一暗,似乎有什么罩住了自己,勉强转头去看,看见苏行站在自己的身旁,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月光,将她笼在阴影中。
他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你怎么了?”
宋言皱着眉头,没答话。
他细细地看了她片刻,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拉着她往外走。
“你……干嘛……”宋言咬着牙问,额头上布着一层密密的汗珠。
“带你去医院。”他沉声说。
宋言也是实在疼得有点熬不住,只好乖乖地跟他走了。
景观台这边有直接下去的观光电梯,他带着她上了电梯,在电梯里打了电话告诉新创的总经理自己和宋言先走了。
宋言甚至听见总经理在电话里惊讶的声音:“苏总和宋言?”
“嗯。”苏行不多做解释,只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宋言忍着痛苦笑:“苏总,您不说清楚,只怕明天公司里就会有传闻了。”
“有传闻不是你占便宜么。”他回答。
宋言撇嘴:“是我吃亏好不好。”有了那种传闻,即便有什么优秀的男同事想要追求她都不敢了,谁敢跟大boss抢女人呢?
“我看你大概疼得不厉害,不然也不会这么多话。”他冰着脸说,一句话把天聊死了。
两人再不说话,宋言静静地忍受着痛疼,静静地跟着他上车,静静地被他送到医院去了。
接诊医生给她做了检查之后下结论:“这是你之前脑部震荡的后遗症,具体机制不好说,大约是血管痉挛引起的,又或者是脑袋里有点小伤,不过随着身体的恢复,应该会慢慢减轻,发作也应该不会太频繁,你平常注意不要过份劳累,不要情绪太激动。”
宋言当场喝下医生开的止痛药,乖乖点头。
出了诊室,她意外的发现苏行还在外面等着,便对他笑笑:“苏总,不用等我的,您先回去就好。”
“你想多了,只不过是孙弗商要搭我的车而已,我才没走。”
宋言点点头:“那你去找孙医生吧,我自己回家。”说着就往外走去。
出了急诊大楼,痛疼就减轻了许多,止痛药发挥作用还挺快的。
原本是想回家的,但她忽然想到了于一铭,这些日子忙着工作,她都没怎么去看过于一铭,也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何了。他从来都没给她打过电话……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有点酸涩,看来,秦璐寒这个人在于一铭那里大概也就是个普通朋友而已。
越是酸涩,想见见他的心情就越是迫切,她转了方向往住院楼走去。
只顾着想自己的心思,她都没留意身后远远的跟了个人。
进了脑外科的病房,她熟门熟路地直奔了于一铭的病房,走到门口,心跳忽然加速,深吸了口气才抬手敲门。
“请进。”于一铭的声音响起。
宋言露出笑容,推门走进去,进去之后看见于一铭正在低头吃着苏宁苑递到他唇边的苹果块。两人都是笑意融融的,看来很温馨。
她忽然有点慌乱,结结巴巴说:“那个,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于一铭睁大眼睛看着她:“你是?”
宋言怔住。
于一铭摸头而笑:“不好意思,我最近记性不大好,忘记了不少朋友,你是我的朋友吧?”
他说着看向身旁的苏宁苑:“宁苑,她是我的朋友吧?”
“哦,也算是,她是你之前的一个委托人。”苏宁苑微笑着回答,转而问宋言,“秦小姐,你这么晚来看一铭,是有什么事情吗?”
客客气气的口气让宋言更加慌乱,她连连摆手说:“哦,我是有点不舒服来看病,想起于律师也在圣心医院,就来看看他。可能有点晚,不好意思,打扰了哈!那我,我明天再来!”说着转身往外走去。
她急急忙忙出了病房,扶住墙。
也不知道是止痛药的副作用,还是什么,她感觉有点眩晕,站不住似的。
身后响起关门声,然后苏宁苑的声音响起来:“秦小姐,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找一铭了。”
宋言回身,睁大眼睛看着她。
她微微扬起下巴,好像宋言挑衅了她似的:“虽然我不知道一铭受伤的细节,但我大概知道他是为了你的案子。他为了你成这样了,现在忘记了你我觉得是好事,那样他就不会再为了你的事去涉险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