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非是爱上一个人,而喜欢上她的一切,包括那些好的,那些不好的,都是他所喜欢的。
听着她的歌声,叶承南觉得很幸福,也很惬意,甚至想就这样一直下去,什么也不去考虑。
苏冉结束后又唱了一遍,好在终于有鱼上钩,这次吸取教训,不敢过于缓慢。
叶承南看着她的动作,也起身准备帮忙,只是她一下子把鱼甩了上来,恰好甩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苏冉也震惊了,万万没想到会这样,不过好在鱼是钓上来了。
叶承南摸了下被鱼打了的脸,准备弯腰把它捡起来,被苏冉先一步,捡起来扔在水箱里,她很是歉意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都是意外。”
他点点头表示理解,只是被鱼打了的脸有点疼。
苏冉也看着他的脸,发现被鱼鳍划伤,有一个小口子正在往外渗血。
她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口袋里也没带纸巾,怎么给他擦拭。
叶承南把她慌张的样子看在眼里,脸上的疼痛早已忽略。
“我没事。”
“你别动。”
苏冉呵斥他一声,终于决定用自己的手给他擦了吧。
她蓦地看着他,更是凑近了,也让他别乱动,她的话叶承南听了进去,真的没在乱动,任由她靠近了。
女人柔软的手触碰到他的面颊,即便有些疼,可他也没出声。
苏冉快速把血擦掉,见小口子又开始渗出,看来划的不浅。
“等到游艇上之后,我在给你擦擦。”
“嗯,这鱼倒不错。”
“嗯,你带回去给乐乐吧。”
苏冉有些心虚,好在刚才这鱼不是太大,万一太大招呼在他脸上,就不是划伤这么简单。
“好。”
“嗯,你坐下吧,我继续。”
苏冉又给他擦了下,继续转身钓鱼,叶承南也没打搅,男人重新坐下之后,手放在水箱里,摸了摸她钓上来的鱼。
鱼儿在水里游动着、挣扎着,想要重新回到大海,只是注定不可能了。
苏冉背过身子之后,已没什么心思继续钓鱼,她刚才出丑,好在是在他面前,若是别人怕是要被笑话。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在玩着她钓上来的鱼,像是大孩子似得。
她微微呼出一口气,而远处的陈浪,正拿着个望眼镜看着这边,一切都看的十分清楚。
旁边的路宁骁打着他:“你别给南哥知道。”
“你们不说,他怎会知道?”
“万一他也有望眼镜呢?”
“不会,你别吓唬我。”
他看了会,边上的路宁骁也吵着要看,被陈浪推开:“别吵吵,脑壳疼。”
“让我也看一眼。”
“没啥看的,钓鱼呢。”
他拿着望眼镜,就是不给路宁骁,挠的他心痒痒。
苏冉不知有人在看着他们,待她再次钓上来一条之后,便把鱼竿递给他。
他看着男人站在摇晃的小船上,也不坐下,很快就有鱼上钩,他一条接一条的钓上来,很快水箱已装不下。
“够了,我们回去吧。”
“嗯。”
回去的路上,是苏冉摇着船,一路上晃悠悠的回去。
他们满载而归着,倒是叶承南,刚上船就被人拉住问:“叶少,脸怎么了?”
苏冉愧疚的低头,叶承南笑笑摸了下脸:“风太大。”
大家听了呵呵笑着,谁都知道他在说笑,风哪大了,今天可谓是风平浪静啊。
这得多大的风,才能把他脸上吹出一个口子啊,都渗着血。
叶承南不只被他们问,更是被邢远他们问。
“你这脸怎么了?被打了?”
他们自然想到是被苏冉打了,毕竟刚才他们两人划船出去。
陈浪甚至都脑补出一段戏,多半是南哥趁着没人,做了什么让人生气的事,不过他什么也没看见,可惜了。
叶承南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几分无奈的耸肩:“我若是说被鱼打了,你们信吗?”
“信,你说什么都信,你说是海豚吻你都信。”
路宁骁蹦出这一句,显然是不太相信,叶承南也懒得理会他,在椅子上坐下。
大家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恰好苏冉来了,手里拿了个消毒棒,在他脸上擦了下,然后给他贴了个创口贴。
他们都看着呢,苏冉动作十分迅速,贴完之后就走了。
在她走之后,那几个人故意起哄嘘着,叶承南抬手摸着刚才被她贴上的地方,也不管被贴成什么样子,反正心里暖暖的。
路宁骁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小镜子,递到他跟前。
“南哥,你瞧瞧看。”
他真的接过,拿着镜子仔细的瞧着。
一个粉色的创口贴,贴在伤口位置,因为可爱而显得几分滑稽可笑,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觉得丑。
“嗯,正好。”
“对,太帅了。”
“可不是。”
“粉色太配南哥,猛男无法抗拒的诱惑色。”
叶承南也不管他们怎么揶揄自己,男人都翘着嘴角沉默着,自个心里偷着乐。
苏冉在楼下,正在分着鱼,拿了几条给沈炎。
他就站在楼上看着,苏冉把最大的两条鱼留给了叶承南和乐乐,特意留在水箱里。
分好之后,她进了船舱里,再也看不见她人影。
叶承南就站在栏杆前,心情格外的好,微眯着眼眺望着远处,沈炎也是在这个时候上来。
“多谢,今天钓了这么多鱼,让我们也有口福。”
他知道这里面最大的功劳是他,苏冉一个人不会钓这么多上来。
“谢什么,几条鱼而已。”
这让沈炎想起那次车祸,就发生在给她送鱼的路上,最后鱼也没送到她手里,后来又接着发生许多的事,也让他不得不退出。
他对那个人的好,不是输给了他,而是输给自己,是他无法昧着良心继续下去。
他拍着他肩膀:“好好照顾她。”
叶承南点头:“嗯,肯定。”
“你若是照顾不好她,可别怪我之后不给你机会。”
叶承南呵笑着:“你不会再有机会。”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他们四目相对之后,又都各自别开笑了起来,只有彼此才最懂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