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的一出,很快吸引旁人,从酒店门口出去的人,都忍不住看上几眼。
苏冉双手环胸看着,微微翘着嘴角,这一幕确实看着舒心不少,就好像一下子掰断她得意洋洋翘着的尾巴,叫她只能狼狈的缩着逃走。
待李家母亲打的差不多时,叶承南的人才把她们分开,温思宁直接躺在地上起不来,身上衣服扯烂,鞋子踢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脸上和脖子更是布满红痕,这是被一顿暴打的结果。
苏冉看着她被自己人快速拉起,满脸狠厉的瞪着她,而她随着叶承南出去,送李家人走。
李家弟弟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拿到,在出了酒店大门之后又跑了回去,气咻咻的找温思宁要钱。
本来她今天来一是为了送走李家人,二也是把钱给他们,说上一番漂亮话,给自己拉点好感,只是没想到一切变数太大,她会被李成应的妈妈暴打一顿,那个妇人看着年纪大,可出手不弱,力气大着呢,坐在她肚子上打人,她完全不是对手。
她现在全身都疼,肚子也疼,仿佛自己刚才就是个小丑,让人看了笑话。
爱面子的温思宁怎么受得了,正气的欲发火,又见李家弟弟跑来质问房子和钱,抬手拿过杯子砸在他身上。
对方避让不急,直接砸在怀里,啪得掉在地上,好在茶杯里水冷了。
“你这人说话不算数,钱呢?”
温思宁瞪大眼,气愤的恨不得吃了他,加上她身边带了人,即便是动手,也让他不敢造次,只能低低质问。
“钱呢?我们都要走了。”
“你好意思和我提钱?”
看着她被自己妈暴打一顿,确实有些心虚。
“我是想帮你,但外面那人不允许。”
拉开他的是叶承南的人,温思宁就知道他是想看自己笑话,冷眼旁观,更是恨不得推波助澜。
“我妈不知道房子和钱的事,所以才会那样对你,你赶快把钱给我。”
温思宁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按照李成应的意思,不让他们留在帝城,房子她折成钱放在一起,都存在这张卡里。
“这里面总共有一千万。”
李家弟弟一听,顿时眼睛就亮了,抬手要接过,被温思宁让开,她直接交给身侧的人,又低低的和他说了几句话,对方大步跑了出去。
苏冉和叶承南站在车前,若不是李家弟弟跑回去,车子已要发动。
很快看见温思宁的人跑出来,站在车前朝车里递了张银行卡:“这是李成应给你们的,是他这些年的存款。”
李家父母不想要,儿子都变成这样,可李家小妹坐在车里立马接过:“我大哥没其他留下的?”
“都在里面。”
小妹拿在手里高兴着,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但大哥在大城市这么多年,想来是存了不少钱。
“爸,这些钱你们留着养老。”
她把钱递了过去,李家父亲拿在手里,几欲流泪,很快李家弟弟也出来,终于发动车子,把他们送走。
这一趟把他们带来帝城,并没有起多少作用,至少李成应依旧不肯说实话,而他的案子,也快要审理。
苏冉依旧不想认命:“先回去吧。”
“嗯,我送你回去。”
而在他们走了之后,温思宁才一瘸一拐的出来,气愤的想着如何报复他们,今日的仇,总有一天要还回去。
叶承南送完她回去之后,接着返回公司,临时需要出差几天,来的十分猝不及防。
他甚至没回去家里,只是在公司收拾几件衣服就去了机场,苏冉是在他登机之前才知晓,大概要出差几天。
她带着孩子一个人在家,并没觉得什么不妥,只是在他走了几天之后,接到来自陈浪的邀请。
他又开了个新会所,快要开业,邀请他们去玩玩。
他生怕自己会拒绝,先是给她打了电话,接着又让时静给她打了电话。
“苏冉,陈浪开了个新会所,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嗯,好。”
“南哥听说出差了,那天回来吗?”
苏冉想了想:“应该会回来。”
“好,你们一起来。”
他们都是在努力的撮合他们,她能感觉的到,不过这种事情可不是撮合就有用。
她在答应之后,又同那个人说了声,远在国外的叶承南早早便知晓,因每次陈浪开业,他们几个好友都会去捧场,已是习惯。
既然苏冉也去,他肯定会在这之前回去。
陈浪到底是个富二代,且为人也不错,交友广泛,加上这次叶家和沈家关系缓和,也让两个圈子的人关系缓和些,互动自然多了起来。
所以这次他会所开业,许多人都闹着来捧场,估计当天人不少呢。
陈浪在紧密安排着,苏冉也在数着日子,果真在他开业之前,那个男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叶修宇几天没看见爸爸,小家伙嘴上不说,心里是惦记着的,一回来就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叶承南单手把他抱起来,托在胳膊上:“爸爸不在家的时间,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叶修宇乖巧的点头,他每天都听妈妈的话,不惹妈妈生气,也希望妈妈每天在家开开心心,这样就会舍不得离开这里吧。
他小心口已经知道,妈妈终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
他只是有些难以接受,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注定实现不了。
苏冉从他怀里接过孩子,笑着开口:“你去休息吧。”
“不累,我去放个行李。”
“嗯。”
叶承南拎着行李箱上去,路过她房间时,悄悄地从包里拿出一份礼物,是在出差时特意挑选,搁在她床头柜子上,他没当面交给她,也是怕她会拒绝。
而他的小心思,在晚上就被苏冉发现,能在她床头柜子上悄无声息的放个珠宝盒子,这个家除了他没其他人,她心情复杂的打开盒子,里面是对耳钉,看着几分精致的小玩意。
苏冉拿出来放在手心上,在灯光下看了好一会,缓缓地叹了口气,又接着放回去,搁在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