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发出去之后,尚霆宇神情变得凝重,他不知道林一南的母亲是否能看到他发的信息,她在电话里说他打错了,难道她是在逃避什么?
想到这,尚霆宇的手机发过来一条信息,上面说着,“他不是我儿子,以后不要在联系我。”
看到这条短信,尚霆宇心里一惊,连唯一可能找到他的机会都没有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连自己养母都不认他了。
尚霆宇想不通,但是他如果就放弃这个机会,他还能从哪着手调查林一南的下落。
既然电话行不通,就去他养父母家里,这样最直接,尚霆宇没在犹豫,直接走出公寓去了林一南家。
夏之沫在医院还要在观察两天,感到无聊的她不由想出去走走,不过眼下病房里只是她一人,想到昨晚为尚霆宇挡的一刀,仍然心有余悸,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换做以前,她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伤害的是自己,或许换一种方式去救他。
正当她想事的时候,病房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位医生,她就是尚冷清,她走向夏之沫,看到她恢复的不错,不禁问道:“你叫夏之沫?”
“我是!”
尚冷清看了看她,若有所思道:“你这是第二次住院了吧!”
夏之沫一怔,很是诧异的看向她,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
“您怎么知道的?”
尚冷清是主任医生,基本所有患者的病例都要经过她的审阅,所以对于夏之沫的情况她还是了解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女孩子竟然三天两头被送进医院,而且事情都是意外发生的,让她不免同情她,毕竟,她也是当妈妈的人,如果自己孩子出事,同样也会感到心疼。
“你的病例我有看过,上次是因为被关进杂物间缺氧导致昏迷,这次是刀伤,你到底经历什么?可怜的孩子。”
夏之沫不喜欢别人说她可怜,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听到尚冷清的话,她略显不悦道:“我不可怜!我觉得自己挺好的,这些都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事,没什么可抱怨的。”
尚冷清不禁一怔,感到眼前这个女孩子性格很要强,即使自己遭遇再大的事,也觉得举足轻重。
“那我向你道歉,不该说你可怜,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就可以出院。”
夏之沫突然很想出去,她拽住尚冷清的衣角,不禁认真道:“医生!我想出去走走,一个人真的很闷。”
尚冷清看到她今天状态不错,欣然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决定陪她一起出去。
夏之沫被尚冷清带到了医院的后花园,花园里有个长亭,里面可以坐下来休息,两个人坐在长亭一处。
夏之沫好奇看着尚冷清,不由问道:“您陪我,不会耽误您的工作吗?”
尚冷清温柔一笑,她淡淡说道:“这也是我的工作,我是主任,每天巡病房也是我的工作,你也是我的病人,有要求我会满足你。”
听完尚冷清的话,夏之沫感到很舒心,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份温暖,即便是她的父母也很少关心她,这也是她最为寒心的地方。
“谢谢你!您怎么称呼?我该叫您什么?”
尚冷清嘴角勾起浅笑,认真道:“叫我尚医生就好。”
又是姓尚,夏之沫忍不住笑了一声,她跟姓尚的人还挺有缘,“好巧啊!我也认识一个姓尚的人。”
尚冷清一听,并没有想得太多,也没再多问,她觉得同姓的人也很正常。
这时,尚冷清的电话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立即接通道:“儿子!今天怎么想到打电话了?”
陈凡飞出去约见客户,回圣雅路上路过医院,想打电话问候一下,“经过这里,想去看看您,不知可否方便?”
尚冷清想了想,问道:“你来看我,难道不上班了吗?”
“放心!我就跟您聊十分钟,就走了,一会见。”
说完,陈凡飞挂了电话,尚冷清忍不住笑了一声,放下手机看向夏之沫说道:“待会我儿子回来看我,我就不能在陪你了,你自己回病房可以吗?”
夏之沫点了点头,淡定道:“当然可以!您的儿子一定也很优秀。”
尚冷清一脸诧异看向她,不知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就很优秀?我可没有说。”
夏之沫看到尚冷清的气质优雅,举止不凡,说话也是温柔细腻,一看就是个有涵养的人,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孩子一定不一般,这是她的理解。
她刚要开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和尚冷清走了过来,走近一看,夏之沫眉头一怔,让她没想到的是,来的人是陈凡飞。
夏之沫看的哑口无言,能在医院看到他也是实属意外。
陈凡飞看到夏之沫也感到意外,看到她胳膊上的伤,眉头微蹙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尚冷清看到陈凡飞跟夏之沫在讲话,猜到他俩可能是认识的,不禁问道:“你俩认识?”
陈凡飞点了点头,他没想到会在医院看到她,今天他也没看到尚霆宇,心里还在想为什么两个人同时不见。
现在看到夏之沫,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受伤住院了,他关心问道:“你的伤没事了吧!”
夏之沫轻摇了一下头,“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原来陈经理是尚医生的儿子啊!真的好巧,我们刚刚还谈论你呢。”
陈凡飞一听,不禁一笑,“谈我什么?不会在说我坏话?”
尚冷清一听,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头,认真道:“我们是在夸你呢!这一点自信都没有,别说是我儿子。”
陈凡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淡淡说道:“我知道了!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夏之沫和尚冷清同时说道:“缘分!”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连想法都一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陈凡飞看着母亲笑容,不由心里五味杂陈,想到他父亲,他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不会将父亲的事告知他的母亲,不希望因为这事这个家就这样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