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一一的需求,林亿丰无奈叹了口气,他如今一个人抚养他,心里也是倍感压力,觉得如果不将这孩子培养成才,他也是愧对林曦,所以,只要他在青城,就一定会给这孩子最好的生活。
他计划好,等着一切事都平息之后,就带着林一一离开青城,去另外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远离喧嚣,归于平淡。
夏之沫将林亿丰要见尚志成的事告诉了他,两个人此时正在专车上,尚霆宇送她回家。
知道林亿丰的计划后,尚霆宇开始陷入沉默,他没有想过林亿丰会计划见他父亲,而且还是要单独行动,他这么做就是在冒险。
夏之沫看向他,想听听他的想法,可是看他沉思的样子,没在多说什么。
半响,尚霆宇终于开口道:“他还跟你说什么?”
夏之沫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要见董事长,想通过催眠的方式让他说出真相,我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实现,这又不是演电视,怎么可能按他想的发展下去?”
尚霆宇剑眉微怔道:“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计划成功,我们也可以少走一些弯路,不用在费尽心思再去调查他,很多事都会迎刃而解。”
“霆宇!你想的太简单了,现在问题不是事情是否会不会顺利发展,而是关系到林亿丰的安全问题,我不想让他以身犯险,下午他约我出来喝咖啡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突然找我很奇怪,知道他的计划之后,我很吃惊,可是偏偏巧合的是,董事长临时叫我回去。”
夏之沫神情复杂的再次说道:“你知道他找我说了什么?”
尚霆宇感到他父亲一定是说了什么让夏之沫难以开口解释的事情,“说了什么?”
“他看过我的履历,有五年的工作经历是空白的,他很好奇,所以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跟他说了,后来说道心理医生的事情,我就把林亿丰说了出来,现在想想,是我把他推给了董事长,还在这里担心他的安危,我真是没脑子,怎么就顺利成章的把他引荐出去了呢?
听完夏之沫的话,尚霆宇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感到尚志成突然问起这事可能别有目的,现在有些搞不清他父亲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需要他跟他摊牌吗?
尚霆宇看向一脸担心的夏之沫,认真道:“现在担心太多都是多余的,不如就按他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我父亲既然愿意见他,一定也是有他心里的盘算,我想林亿丰会察觉到的,毕竟他会洞察人的心里,之沫,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忧心,而是坦然的面的这些事,做足戏给他看。”
夏之沫听完尚霆宇的话后,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也确实不能想的太多,要不会动摇她的想法,恐怕事情会越来越糟。
专车已经停在了公寓楼下,夏之沫走下车,突然看向尚霆宇说道:“你放心!以后我什么都听你们的,不会在庸人自扰,不会在自己擅作主张的处理事情。”
说完,夏之沫走进了公寓大楼,尚霆宇看着她离开了身影,心里除了欣慰之外,又多了一分担心,担心的是他父亲会不会利用相同的手段,而去压迫她,让她向林曦那样,最后走向不归路,这件事想与不想都很可怕。
尚霆宇知道了林亿丰的计划之后,并没有跟他联系,觉得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或许他会成功。
第二天下午一点,林亿丰在夏之沫的引荐下,见到了尚志成。
两个人互相介绍了自己之后,夏之沫就离开了办公室,她知道这次计划是个关键,成与败就在此一举,希望会有好消息吧!
此时,林亿丰心里很是平静,他以为自己看到尚志成之后,会因为他妹妹的事而对他心生怨恨,可是这种感觉并没有。
反倒觉得眼前这个已经满头白发的尚志成,看上去疲惫不堪,估计做起事来,也未必会有年轻人那样的精明干练,毕竟他辉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时代不同了,不过,他应该是个还不愿服老的人。
尚志成看到林亿丰半天不说话,好奇问道:“你们从事心里医生工作的,都是等着客人自己先开口?”
听到这句话,林亿丰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说道:“那要看个人的想法,才能决定谁会先开口,我是觉得,您是董事长,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这样的对比,您觉得是不是会好一些?”
尚志成突然感到这个林亿丰城府很深,做事一定也是那种干脆利落的人,从他说话来看,他隐藏的也很深,果然做心理医生的人就是不一样。
“你说的也没错!今天能同意约见你,也是事出有因,最近,我一直在苦恼一件事,希望可以得到你这位心理医生的疏导,让我能彻底想通。”
林亿丰很意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问题需要疏导,可见他眼里也是融不进去一粒沙的。
“您既然有需求,我就会帮助您,请说是什么事困扰您?”
尚志成神情严肃的看向他,说道:“很多时候,我觉得身边的人不靠谱,甚至觉得他们一直在我身边是别有用心,就在前几天,在我身边待了十几年的秘书突然人间蒸发了,随后,我收到了他发给我的信息,上面都是威胁的语言,好像他的失踪跟我有关一样,其实,我并未对他做任何事情,可他一直以为我要害他,林医生,你说,我应该如何想这件事?”
林亿丰听完他的事之后,认真说道:“您这个例子,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这对我也是种挑战,让我帮您分析一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首先,这个秘书在您身边做了十几年,可见他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其次,也是对您的信任才会做这么久,然后,他突然毫无征兆的人间蒸发,我想他的消失也许是因为某事的逼迫不得以要离开,一定是他无法接受的事实,才会突然选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