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气十足看来是不害怕了,好了,去睡觉去,”折腾了一天,她一定累了,刚刚又担惊受怕,顾逸尘很心疼。
应暖看着床有些迟疑,但是她要回去吗?那是绝对不敢的,正进退两难。
顾逸尘已经拿起另一个被褥铺在地上了,他率先躺好了,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犹豫了好久应暖还是躺在床上,她合衣而眠,开始心里还一直打鼓来着,毕竟床下可躺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啊。
但是她太累了,本以为不会轻易睡觉,只过了一会,顾逸尘便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男人的唇边终于漾出一丝笑意来,他小声说,“晚安,我的女孩。窗外月朗星稀,明天一定是个好天。
但是第二天早晨……应暖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应暖真的不知道!
她现在大概离‘疯了’只差寸许距离,或许她现在已经疯了。
因为她刚醒来,就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滚在某人精壮结实的胸膛里,手还枕着人家手臂睡的正香呢。
她不知道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但是据男人衣襟上的口水渍来说,应该是漫漫一夜。
啊啊啊……这个认知让应暖几乎差点疯掉。她该不是刚睡着没多久就滚到了人家的怀里吧!
应暖掐了一下大腿让自己冷静,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
刚想蹑手蹑脚的爬出来,毕竟是她跑到了人家的被窝里啊,这可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的事。
所以一定要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但是应暖一动,身侧的男人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一只大手忽然就落在她的屁股上,两条修长的长腿也是微微一挪,又将她整个小身体彻底的拘在怀里。
应暖脸瞬间爆炸了,通红通红的。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那里!真想一掌把他拍死算了。
终于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撤离出来,应暖刚呼了一口气,她又忽然发现她的衣服还留在‘作案现场’,也就是男人的怀里。
又小心翼翼的抽回衣服,刚抱着衣服准备全身而退,身后忽然穿来‘啪嗒’打火机的声音。
应暖惊恐回头,见男人不知何时醒了正闲适的靠在抱枕上抽烟。
“你……”他刚刚竟然在装睡?!那他刚才的姿势,应暖的脸瞬间通红一片。
“好了,”他伸手过来揉她的头,“我这个受害者还没有说什么,你不好意思什么。”
受害者!应暖简直气到语结,搞得好像她主动钻他被窝似的……额,不过,好像事实的确如此。
“我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应暖马上开脱。
“这个我绝对可以给你作证,也确实睡着了也什么都不知道。”
“……”额,所以她还能说什么!
但是这男人这笑意盈盈的是什么意思,“你笑什么,你什么意思?”应暖问。
“我的意思是我理解你昨天晚上不知不觉跑到我被窝里的行为。”
“流氓禽兽。”
“不要乱给自己贴标签,我说了我可以理解。”
“你……”男人已经一身轻松的离开房间。
应暖追出去,似还想说什么,男人善意小声提醒她,“你确定要在这里,”周围梅姨夫妻还有驾驶员都在,“和我继续探讨昨晚发生的事,当然我是不介意的。”
额……应暖怔住了,他们刚才是从一个房间走出来,她这才注意到四周投来的好奇的打量,大家嘴角都蓄着一抹心知肚明的笑。
那啥年轻小夫妻嘛……难免……什么强了点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应暖被大家暧昧的目光看的慌乱,想解释点什么,但是她能解释啥,连‘同床共枕’的罪魁祸首,她都还没有搞定。
她一旦说出,还指不定能节外生出多少枝来呢。
正鬼头鬼脑的想着心事,直到梅姨喊她吃饭。
应暖走过去坐下,今天早晨梅姨的小外孙女也来了,小姑娘话铃铃的非常可爱,见着应暖就想找一个成语形容她。
“我最近新学了好多成语哦,”小女孩说。
“什么成语?”梅姨笑着问她。
不止梅姨,饭桌上的所有人都以为小女孩会说夸赞应暖漂亮之类的成语,毕竟应暖漂亮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做贼心虚!”小女孩像战地英雄一样忽然掏出一个炸弹,顿时语惊四座。
“别胡说,”梅姨忍不住训斥她。
“我没有胡说呀,”小丫头吃的嘴巴满满的,又含含糊糊道,“刚才漂亮阿姨站在那里就是那个样子啊。姥姥你大概不知道做贼心虚的意思,我老师说了,做贼心虚就是做了心虚的事,怕被人发现时的不安。”
做了心虚的事吗?……应暖都差点喷饭!果然,什么童言无忌,童言才是最大的忌讳!
饭桌上不知谁轻笑了一声,这可不得了,只见瞬间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应暖好想原地打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我吃饱了,”她只得放下饭碗,先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唔,感觉没脸见人了!
上午八点左右便有人来接顾逸尘,豪华的直升飞机停驻在一片空地上,瞬间聚集了全村人的目光。
安迪也随机过来,她应顾逸尘的命令,专门带了好多东西来分给梅姨和村里人。
这里实在贫困,很多家里还都是黑白电视。
那些琐事有安娜处理他很放心,自己就先和应暖飞了法国。
法国,是啊,她还要回法国的,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应暖都觉得像是个梦,她沉在梦境中似乎不愿意醒来。
所以她刚踏上飞机的瞬间,甚至忘记了她的归途。
那句,“我们去哪儿?”几乎是随口问出的。
问出的瞬间她也怔住了,“对不起,我糊涂了。”
顾逸尘低头浅笑,眸子里全是宠溺的表情,他转过头唤她的名字,“小暖。”
不是应暖,也不是应小姐,而是小暖,这个极具暧昧的称呼。
“嗯?”应暖也转头。两人离的很近,忽然的四目相对,他们的唇距只有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