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慧茹气的全身都在颤抖。
离开餐厅应暖也在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变强,绝对不要再这样任人鱼肉。
五年来,她一再避让、隐忍,结果换来了什么。
应暖开始健身,也开始正面、积极的去面对生活,面对所有媒体的采访。只要有钱了,她也可以雇佣保镖保护她和嫣然天天的安全。
应暖也真的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明星游走在各种摄像机面前。
《簪缨传》也不负众望收视长虹,遥遥领衔第一的收视率。应暖也一时甚嚣尘上,踏云而上。
乐娱传媒也这次也乘胜追击,配备了更好的综艺和电影资源给应暖。
这日庆功宴,应暖也熟稔的在各路制片人的包围下巧妙周旋一番,之后她才身退到一僻静处休息。
昨天录制一个综艺节目,熬到了半夜,本想好好睡一觉,结果刚吃完早饭就通知要赴宴。
熬到这会就更困了,应暖支着头迷迷糊糊之际,一杯咖啡忽然递到她面前,“喝杯咖啡。”
应暖以为是侍者,小声道了谢便伸手接过。
刚喝一口便听见头上的男人说,“怎么?连睁眼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她听出这声音是叶恒琛,应暖赶紧站了起来,“叶总,您怎么过来吗?”
“当然是过来看看我叶氏的当红小花旦缘何愁眉紧锁。”叶恒琛轻抿一口红酒,头等灯光璀璨,衬着男人的眸子像撒了碎钻一样璀璨撩人。
“我只是困了。”
叶恒琛闲适的坐在应暖对面,“坐。”
应暖坐下来,她轻抿一口咖啡,没料到这么苦,也或许是呛到了,她马上咳嗽起来。
“你没事吗?”叶恒琛起身抚着她后背。
“没事没事,就是太苦了。”
“苦吗?”叶恒琛端起应暖的咖啡,玻璃杯沿有应暖刚喝过残留的唇印,他就着应暖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
应暖忽然有些心慌。
“这段时间你变了很多,为什么?人不会无缘无故变的。”叶恒琛忽然问。
“只是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应暖回答,她也是确实这么想的。
“是什么原因让你想变得强大,因为他吗?”
“叶总你喝醉了,”应暖不想回答。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知道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试着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我早就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不止顾逸尘一个。”叶恒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应暖别过脸,“叶总,我是两子之母,您不必屈尊降贵。”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应暖站起来,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叶总先失陪,我要回家了。”
“应暖,”叶恒琛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听我说一句再走,你或许以为我在逗你玩,也或许以为我疯了,但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我想和你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我很抱歉!”
应暖挣脱开他的手,没有一丝犹豫的离开,她真的没有想到叶恒琛会这样说。
心难免忐忑,但是却没有一丝犹豫,离开顾逸尘她就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现在应暖已经有专职的司机,从宴会上离开,就由专职司机送她回家。
到家时,天天和嫣然已经睡着,应暖卸了妆,又去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
她躺在浴池边上闭眼小憩,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洗完澡去书房,孙菲茹正在画设计图,“还不睡觉去?”应暖说。
“马上,”孙菲茹看起来心情很好,她把手里的设计图给应暖看,“下个周是电影节,我亲手做一件礼服给你。”
应暖拿过来看,“谢谢,很漂亮。”
孙菲茹面前还放着好几张设计图,有几张署名是何明姗。
应暖翻看,却无意看见一张婚纱设计图。
“好漂亮的婚纱,”应暖感叹。
孙菲茹似在忌惮什么,忙从应暖手里抽出那张婚纱设计图,“一般啦,等你结婚保证设计出你这个漂亮一千倍一万倍的礼服。”
孙菲茹说完,便发觉这话不妥,离开顾逸尘应暖就没想过会结婚。
她这个人心直口快,一着急就容易说错话,“哎呀小暖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应暖笑,菲茹这样反应,她就能猜出一二,“这个婚纱礼服不会是给蔚蓝设计的吧。”
何明姗老师是华国数一数二的顶级婚纱设计师,很多大明星富豪都会找她设计,所以蔚蓝找她,也是可预料到的。
“是,是啊,”孙菲茹挠挠头,“何慧茹和她一起去的。何老师这几天出国也是为了婚纱面料的事,我实在不想去。”
过了许久应暖才听见自己问,“他们是要结婚了吗?”
“谁知道,我才懒得问。”
应暖看着婚纱设计图,嘴角难掩苦涩,逸尘,你一定要幸福啊。
同时间,何慧茹正和蔚蓝一起在一家高档法餐厅吃饭。
蔚蓝小心把牛排切成小块,递到何慧茹面前,“伯母,我帮您切好了,您吃。”
何慧茹把餐盘一推,实在没有胃口,面前的苦咖啡没加糖,喝进胃里瞬间苦的让她想哭。
“现在究竟该怎么办?还不能弄死她,万一她死了,那些事传出来,我们都要遭殃。”
“伯母您少安毋躁,教训应暖那个小贱人,方法有的是,最重要的是让她从顾逸尘眼前消失。”
“又不能直接弄死,谈何彻底消失。”
“消失又不等于死亡,”蔚蓝柔声道,“把她名声搞臭,再也不能在这个圈子呆下去,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吗?”
“可是逸尘……”何慧茹担心一旦消息见报,顾逸尘会插手。
“逸尘会出差,我们等他出差时再报,一次性把那个女人名声弄死,永无翻身的可能。”
何慧茹想想也觉得主意甚好,“那报道什么,据我观察,应暖也算是挺谨慎的那么一个人,叶恒琛追了她这么久,也没见她动心,和有任何逾规的事情发生。”
“故事是人编的,”蔚蓝起身帮何慧茹倒一杯茶水,“事在人为,这不是您教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