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的话宛如一道平地惊雷,炸的周围一片寂静。
他已经结过婚了,这对婚戒给谁用,不用多说。
唯一没有觉得惊讶的,大概就是苏若冰,她眨了眨眼睛,略带嫌弃:“不是吧深哥哥,你现在还没给慕嫂嫂定婚戒?你这样和白嫖有什么区别?”
慕景深眼皮微微一挑,睨着苏若冰,淡声说:“小丫头,说话注意点。”
“这是在我面前,让老爷子听见了,少不了揍你。”
苏若冰虽然娇滴滴的,但是从小可没少吃苏老爷子的鞭子,苏老爷子苏辈儿的孩子只有一个苏若冰,将来苏家注定要到苏若冰的手里。
所以苏老爷子并不溺爱孩子。
苏老爷子教育孩子很有一套,苏若冰三观极正,爱恨分明,只有一点小毛病。
慕景深教育她,苏若冰抿了抿嘴,自己拍了一下嘴巴:“深哥哥,我知道错了,下次注意。”
他又瞥了一眼苏若冰,小姑娘缩了缩脖子,片刻后梗着脖子说:“你也有错啊,萱姐姐那么好的女孩子,你这么怠慢,回头失去了有你受……”
她渐渐噤声,一个字都不敢说,不知道为什么,苏若冰觉得这一刻,慕景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格外的惊人。
“我就说说而已,你也犯不着生气吧……”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容辞和郑琳琳范乔站在门口。
这段时间范乔的精神好了不少,容辞的医院研制出一种特效药,效果还不错,至少范乔有足够的力气,可以走,不用每天在病床上。
范乔进门之后,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刚才慕景深教训苏若冰时,没人吭声,可是听到了范乔问话,江凌像打了鸡血一样,急忙开口:“哦,你说阿深啊,教训若若呢!小姑娘咒林萱总有一天离开阿深,人不高兴,脸色都沉了不少。”
范乔脸上的笑浅了不少。
江凌似乎没发现,接着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阿深对林萱又不好,林萱离开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慕景深忽然开了口,苏若冰眨了眨眼睛,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江凌身上,苏若冰轻松了不少。
慕景深看向容辞,拧了一下眉:“你怎么把乔乔带到这种场合?”
“没关系,她最近身体硬朗了不少,虽然不会恢复,但是心情也很重要,每天憋在医院里,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顾深沉大概是这些人里,除慕景深之外,最在乎范乔病情的人:“乔乔还是要提前换骨髓,阿深,你觉得呢?”
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看向慕景深。
林萱就是范乔的骨髓源,可是现在林萱怀着孩子,根本就不能捐赠。
“阿深,孩子还能再要,你和乔乔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真的能看着人去死吗?”
慕景深神色不变,“我会让沈睿继续寻找合适的骨髓源,你们玩,我先走了。”
江凌也跟着站起身,“我也走了,忽然有点饿,想吃火锅。”
“火锅?”苏若冰眼睛一亮,追着江凌跑了出去:“凌哥哥,我也想吃火锅,你带着我一起吧!”
“我吃的多,可以多点几个菜,你多尝几个,我负责清盘!”
人一走,包厢会空不少,容辞站在大门口,一步不让:“阿深,你不能走。”
慕景深:“?”
“我刚才看见了一个熟人,有事儿要办,你待会儿送乔乔回医院。”
容辞把人推回包厢,关上包厢门,径自离开。
他退回到吧台前,哪里坐着一个女人,长得很美,周围的人都在蠢蠢欲动。
容辞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给她续了一杯酒,长岛冰茶。
景依掀开眼皮扫了他一眼:“容院长,给我点度数那么高的酒,有伤你正派之风。”
容辞浅笑了一下:“景小姐也说了,我是个正派的人,那么你一个人来喝酒,万一喝醉了,被一个正派的人捡尸,总比被一个小流氓捡尸要多少强多少。”
景依:“……”
她没喝,面前也就是一杯柳橙汁。
重光保密兴致比较好,景依喜欢来这里,不用担心被曝光。
景依眼神很低,笑着说:“医生也会来这里?”
“医生也是人。”
景依唇瓣翘了翘,容辞举着杯子对着她,景依和他碰了一下。
“心情不好?”
景依抿了一口酒,笑着说:“所以容院长每次来酒吧,都是因为心情不好?”
容辞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就像去医院里的人,都是生病或者去探望病人。”
“景小姐,你来酒吧,是为了看人喝酒吗?”
景依没忍住,笑了一下。
她头上带了一顶棒球帽,妆容精致,格外的漂亮。
容辞眼神闪烁了一下,“送你回去?”
景依摇头:“容院长,我刚出来。你们做医生的,都这么多管闲事的吗?”江之承
“比我经纪人管的还宽。”
容辞眸光闪烁:“女孩子一个人来酒吧不安全。”
“容院长,你在这里坐着,断了我很多桃花。”
两个人正说这话,景依身后覆盖了一个影子,她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了江之承幽沉难辨的视线。
她眸光剧烈收缩,下意识的后退。
江之承看着景依:“景小姐似乎很怕我,我们之前认识?”
景依别开头:“江总贵人多忘事,是不是记不清楚我们前段时间还合作过?”
江之承只是笑笑:“阿辞,这就是你说的熟人?”
容辞笑着点头。
他想说什么,可是江之承不由分说,忽然俯身,把人打横抱起,径直离开。
景依冷不丁下了一跳:“江之承,你干什么?”
“景小姐,你称呼变得是不是太快了?”
刚才还是江总,现在变成了喊大名?
景依气的哆嗦:“你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下来,江之承已经把她抱到了一个角落,容辞不见踪影。
景依很烦,整理好裙子打算走时,江之承忽然喊住了她。
男人的目光明灭不定:“景依,你不会真的以为,当年不告而别,再相逢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景依身体僵住。
江之承不是…早就已经忘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