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没了旁人,刘根将凭栏的窗户给关上,这才退回了二人的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姬如昌。
“王爷,这是陈掌柜的让奴才给您的,说是务必让您回信。”
这陈缘此刻正待在闽南,此刻的仙乐楼在半年内已经有了好几个分店,而这一切都归功于陈缘不辞艰辛,一直将宁思莲的话铭记于心。
“陈缘此刻在哪儿?”姬如盛捧着一杯佳酿望着刘根。
虽说姬如盛是跟着姬如昌前来,再加上他穿着不凡,肯定不是寻常人,但刘根依旧提高警惕,毕竟尘缘交代,只能和王爷一人提起关于在闽南的事情。
见他闭口不言,姬如盛面上一时间有些尴尬不已,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姬如昌,微微清了清嗓子。
“说吧,他乃是当今的四皇子,也是当初买了你们一家的人。”姬如昌淡淡道。
闻言,刘根立刻跪在地上朝着姬如盛叩首,“陈掌柜此刻在闽南的仙乐楼,这京都的酒楼全权交给了小的,以便互通消息。”
“互通消息?”姬如盛面上疑惑,“这互通消息指的是什么?”
刘根小心的打量了姬如昌的神色,见他面上并无异样,这才道出实情:“将西辽的境内的情形告知王爷,因怕惹人怀疑,这信乃是半月才有一次,明面上是陈掌柜问询京城酒楼情况,实际则是传递消息。”
他越往下说,姬如盛的表情就越发的震惊,不得不感慨着陈缘为人机智,居然想到了用酒楼来做掩护,不得不说,酒楼人多嘴杂,最是能获得消息的地方。
姬如昌看完了来信,忽的勾起唇角,将信递给了姬如盛,“你瞧瞧这封信。”
姬如盛接过了那封信展开一看,越往下看,神情越发凝重,“他居然真的去了西辽,原先探子回来禀报,我还不信,如今想来倒还真像是他做的。”重新递给了姬如昌,“他难道还不死心,一直觊觎着?”
刘根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递上前去,这一切都是做惯了的,见着姬如昌将那封信烧毁过后,方道:“王爷,暗格里有笔墨纸砚,奴才先退下了。”
“你去吧!”姬如昌颇为满意刘根如此知道进退。
等他退了出去,姬如昌这才看向燃尽的灰烬,冷声道:“他自然是不死心的,否则怎么会去西辽,与辽宵锦那厮勾结在一起。”
“那你打算怎么办?”
那封信上提及,姬如荣做了西辽此次的军师,因此,他们才对东周的地形如此了解,否则,凭借着那些人怎么可能攻破东周的城池。
“他想蚍蜉撼树,简直痴人做梦。”姬如昌猛地拍着桌子,忽然朝着姬如盛微微一笑。
这笑容十分诡异,“说吧,别这样看着我!”姬如盛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压下心中的不适。
“近日,元恒暗中盯着太子,曾看见他从宫中拨了一笔银子让人偷偷运送了出去,你猜,那银子是给谁的?”姬如昌眯着眼睛看向他。
“这事儿,辽阳曦也对本宫提过,不过当时因着父皇将朝事交给我,一时间忙竟忘了这茬,难不成……”那话在嘴边,见着他点了点头,二人皆是相视一笑。
“原来外强中干,既然如此,我们又何须忌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