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伺候的,我要喝口水,你也端不稳?”申屠琅厉声呵斥着。
姬宏峰则是看向那个小侍卫,见他面上毫无血色,且神色慌张,不由开口道:“申屠琅,这是你的人?”
“回皇上的话,言叶从小伺候我的,这初见圣颜,难免胆怯,这才失了分寸,还请皇上恕罪。”申屠琅答道。
“哦,是吗,怎么朕瞧着他似乎十分悲伤啊,莫不是遇着了什么事儿?”姬宏峰的眼睛是何等毒辣,怎么会看不出那侍卫眼神里的怨恨。
“皇上说笑了,怎么会!”申屠琅拉着言叶跪下,朝着姬宏峰叩首,“皇上,丞相府中有上好的金疮药,一会儿我回去让人给送去王府。”
言叶瑟缩的跪在一旁,袖子下的一双手紧紧攥着衣袖,不让自己再露出任何的端倪。
童贯走了进来,将事情给办妥了,又附在姬宏峰耳边道:“皇上,侍卫们已经清点好几位皇子和公子们猎杀的猎物了,这头筹乃是四皇子与北平王的。”
“什么?”吏部尚书的公子闻言惊讶道,见着众人盯着自己,忽而失了分寸,拱手道:“皇上,这四皇子和北平王已经超过了规定的时辰,他们的猎物哪里还能算数。”
童贯拿着拂尘皱了皱眉头,这吏部尚书的公子真是不长心啊,没见着皇上都不曾提吗,他倒是提了起来。
“皇上,这虽然过了酉时,但也是事出有因,老奴以为,这四皇子理应拔得头筹。”童贯道。
“童公公此言差矣,咱们东周向来注重规矩,这过了时辰便是过了时辰!”吏部尚书的公子高傲的抬起头看向童贯,区区一个奴才居然还敢替别人说话,真是活腻歪了。
“事出有因,既然四皇子与北平王拔得头筹,那这兵符便交予你们二人,只是你们二人可有想清楚谁管吗?”姬宏峰取出匣子里的兵符,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又拿回近处细细的摩挲着。
“父皇,儿臣体弱实在不宜接管,北平王赫赫有功,这兵符交给他再合适不过。”姬如盛道。
姬宏峰倒是很意外他居然不要这兵符,要知道得此兵符就能调动京城内外所有的兵马,更何况,他是有心想要登上龙椅的,只是为何不要这兵符。
一听这兵符又重回姬如昌手里,姬如繁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的精光,看向申屠琅,眼神示意他赶紧向办法,如何夺回那兵符。
申屠琅心中鄙夷了一番,略微思忖了片刻,忽然打了一个冷战,哆嗦着身子道:“皇上,这营地极为寒冷,北平王到现在都还未醒来,不如咱们先回宫,等北平王醒来后再商议这兵符该交由谁最为妥当。”
姬如繁瞪了他一眼,让他阻拦父皇,他倒好,居然要劝着父皇回宫再将兵权交给二人中的其中一个。
姬宏峰注意到申屠琅的神色,手指轻轻敲打着案桌,在这寂静的营帐里,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再回头看向姬如昌的伤势,不禁满意的勾了一下唇角。
“罢了,就听申屠琅所言,童贯你去通知惠妃,咱们启程回宫吧!”
“是,皇上。”
童贯慢慢朝着外头的营帐挪动,交代好侍卫和御林军安排好马车,当一切都准备妥当后,这才扶着姬宏峰和惠妃上了马车,瞧着众人一声令下,便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