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莲起身,站在小夏子与辽玉儿中间,将袖子往上掀起,对着姬宏峰道:“皇上,思莲的皓腕就是当时在船头被玉儿公主捏住的,思莲如何挣脱都挣脱不了,好不容易下夏子来了,思莲想要唤他,却被玉儿公主一下子推入水中。”
“你胡说——”辽玉儿转过身子便要去抽打宁思莲,幸亏姬如昌有所察觉,早就站在她身后,揽着她的双肩,一手拦住辽玉儿伸过来的手,薄凉一笑:“玉儿公主,莫非还想当众行凶。”
“你——”辽玉儿怒目而斥,“你为何不救本公主,偏偏要救她,她不过区区一个庶民,郡主也不过是皇帝封赐,徒有虚名而已。”
“玉儿公主会水,何须本王来救?”姬如昌双眸微眯,“纵然郡主只徒有虚名,那也是东周的人,而玉儿公主是西辽之人,你说本王是救她还是救你!”
辽玉儿没想到姬如昌会是如此冷血之人,更不顾自己的生死,“你也说了本公主是西辽的公主,若是本公主有任何闪失,你付得起责任吗?”
“公主莫不是弄错了,有闪失的如今可是我们东周的郡主,你们西辽如何赎过?”姬如昌护着宁思莲,朝着大殿上的姬宏峰道,“皇上,太医也为郡主诊治过,此后一生,郡主恐怕都会被病邪所折磨,还请皇上还郡主一个公道。”
姬宏峰见着她的皓腕上确实有一双红印子,且瞧着宁思莲的面色与辽玉儿相比,的确不大好。立刻沉声道:“辽玉儿,你故意陷害本国郡主,该当何罪!”
辽玉儿此刻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气得七窍生烟,“本公主何罪之有,不过是一番好心,若不是她有何见不得人的事情,会不让本公主诊治?明明是她做贼心虚。”
面对指着自己的玉指,宁思莲莫名有些害怕,躲进姬如昌怀里,不敢抬头去看她,而姬如昌则是当着众人的面儿,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有本王在,没人敢伤你分毫。”
“不知羞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居然和男人搂搂抱抱,辽玉儿低声道,语气中颇有酸涩之意。
“大胆,辽玉儿,你不仅陷害郡主,还出言辱骂,光这两项罪名,就足以将你拉出去斩首示众。”姬宏峰指着辽玉儿怒道。
一听要将自己拉出去斩首示众,辽玉儿吓得魂飞魄散,之前的嚣张气焰完全没有,更别提出言反驳。
辽宵锦见辽玉儿如此没用,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玉儿自小顽劣,力气虽然大了些,但是确实没有害人之心,这次落水,想来应该是意外,宵锦愿代玉儿替郡主赔罪。”
他可是一国的太子,能向宁思莲赔礼道歉,乃是宁思莲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因此,朝着宁思莲拱手行礼道:“郡主,您大人有大量,玉儿她不是故意的,毕竟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和亲,万万莫因为此事伤了和气,否则,可就是郡主你的不对了。”
宁思莲瞪大了双眼,什么叫是自己的不对,明明是她的不对,和亲怎么了,和亲就很了不起吗?
“此事,朕自有定夺。”姬宏峰袖子一挥,“落水一事,责任在西辽公主,日后,西辽公主见了郡主,行大礼,问安,退五丈远,不得再靠近半分,若有半分差池,朕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