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一进的院子,好在房舍比较多,稍微收拾一下,众人还能住得下,文文和刘婶儿自然同住一间房,上房则是留给了宁思莲,然而,宁思莲却想着其他的事情。
“文文,你和刘婶儿先收拾一下,我去见见大哥。”宁思莲朝着正在清扫灰尘的二人道。
“姑娘,我陪您去吧!”文文放心不下她,却被刘婶儿扯了衣角,让她不要乱说话。
宁思莲笑着看向她:“文文,这里肯定要收拾许久,你舍得让刘婶儿一个人做?”
文文回头看了一眼娘,又瞧着满屋子的灰尘,终是点了点头,嘱咐道:“那姑娘您自个儿当心,别磕着碰着了。”
“我知道。”宁思莲扶着门框,踏出了房门。
元恒将司研和司墨安排在一起,知晓他们是四皇子的人,又特意护送王妃来此,所以对他们还算客气。
“元恒,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宁思莲望着屋子里的三人道。
元恒朝着司研司墨拱手,遂走出了房间,小声道:“王妃想要和属下谈什么?”
“这?”宁思莲四下里望望,元恒立刻明了,领着她进了旁边的一间小屋,司研和司墨立马守在外头。
没了其他人,宁思莲这才稍稍放下戒备,“元恒,王爷如今怎么样了,我见信上提起他要以身试药,现在如何了?”
元恒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宁思莲,原来,姬如昌在写完信后的第二天,便已经在李太医的看护下吃了带有阴虫蛊的食物,刚开始第一天,王爷还和往日一般,无多大反应,可是到了第二日,王爷就已经卧床不起了,面色惨白,食不下咽,整日里昏昏欲睡,因此,驿馆前才会派御林军看守着,为的就是防止有心之人趁机溜进去。
宁思莲一听姬如昌已经服下了蛊毒,且还病发的厉害,当即道:“那为何还不给他服下解药,万一蛊毒加重,伤了元气该如何是好?”
元恒低头道:“王爷吩咐了,不到五日,不能给他服药,为的就是要让百姓放心喝下解药。”
闻言,宁思莲只觉心如绞痛,捂着嘴巴道:“他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
“王爷也是一心想要尽快将闽南的事情处理完,好回京复命,这样才能与您早些相见。”元恒低着头小声道。
宁思莲只觉心被人深深的刺了一下,“元恒,一旁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进去,我想陪着他!”
“这——”元恒眉头深锁,如今太子的人也在旁边盯着,若是这般贸然进去,恐怕会被他察觉,突然,他想到一个法子,侧着身子,在宁思莲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宁思莲顿时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那我下晌的时候就开始准备,文文和刘婶儿这边就交给你了。”宁思莲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的坚定从容。
“嗯,那属下这就去驿馆将此事告知王爷,不出意外,今夜就可进去。”元恒朝着她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