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间里,宁思莲一个人独自坐在里面,瞧着榻上叠的整齐的锦被,她毫无意识的走了过去,伸出手将姬如昌睡过的绣枕拿了起来抱在怀里。
等她再放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那绣枕下居然放着一枚玉佩,且那枚玉佩正是她当初典当给当铺里的那半枚,只是,此刻怎么会在这儿?
宁思莲将那半枚玉佩握在手里,心想着等他回来一定要细细的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记得自己欠着他银子呢。
提及银子,宁思莲忽然鼓起了干劲,整理好衣襟,将那枚玉佩贴身放进怀里,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宁怀和陈缘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你们怎么都杵在这里?”
“我和陈大哥不放心你。”宁怀仰着小脸看向她。
“我没事,宁怀你先回房温书,我和陈缘商量些酒楼的事情。”宁思莲嘱咐道。
“是。”宁怀应了,瞧着她脸色确实比之前好了血多,这才放心的进了自己的屋里。
等宁怀走后,陈缘站在她旁边,低声询问:“宁掌柜,这酒楼您打算如何置办,店里的伙计我之前询问了一番,都是姬如盛公子从人牙子那买来的,签了死契,我瞧着人还不错。”
“你还是别叫我掌柜的,听着难受,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唤我吧!”宁思莲瞧着他袖手站在一旁,连忙招呼着他坐下来说话。
陈缘察言观色,终是坐在了她的下首,仔细的将酒楼的情况告知了她:“目前来看,我们还开不了张,毕竟这招牌还没换掉,也要选个黄道吉日,您觉得呢?”
宁思莲也知道不能着急,更何况她如今手里银子不多,还等着徐掌柜将红利给自己了,猛的拍着桌子道:“下晌的时候,和我去趟知味斋,我们去把红利要回来,也合该给你们发红包了。”
“发红包?”陈缘没有听过疑惑出声。
“就是额外给你们的银子,图个吉利的意思。”宁思莲笑着解释道,“你说说那几个伙计的情况。”
陈缘起身索性将那些伙计引了过来:“一共有五人,这三人是一家。”
那三人上前一步,没想到买自己的居然是位小姑娘,但瞧着她梳了妇人的发型,以为她和陈缘是夫妇,对着宁思莲行了一礼道:“夫人,小人夫家姓刘,您若是不嫌弃,可叫小人刘氏,这是我的儿子和女儿,快,给夫人行礼!”
“小人刘根、刘文文见过夫人!”两位十二三岁的少男少女对着宁思莲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宁思莲打量了三人,尤其是这刘氏看着不像是普通百姓家里,而且将两位孩子教导的这般规矩,像是受过大户人家的教育一般:“我瞧着你不像是一般的农妇,之前可有做过酒楼里的事情吗?”
那柳氏规规矩矩的答道:“实不相瞒,小人从前在李三老爷府中做事,只因那李三老爷看中了我家的闺女,想要收她做小,无奈,我这才求了李夫人让她给我们母子三人做主,可是那李三老爷岂是那么容易就松口的,这不,将我们母子三人贩卖给了人牙子,这才被您买了去。”刘氏自是不知道买他们的是姬如盛。
宁思莲打量了一眼刘文文,招了手让她过来:“多大了?”
“十二,兄长十三了!”刘文文仔细的答道,生怕惹怒了宁思莲。
“嗯,你愿意跟在我身边吗?平时没事儿陪我聊聊天,或者教我绣花什么的,我女红不大好。”宁思莲笑着拍着她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