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的确与你无关,只不过,你既然已经嫁给了皇室中人,那你就必须得为三哥考虑。”姬如盛冰冷的眸子看着她,心中微微有些愤怒,同样身体里流着张家人的血,为何宁思莲就这般畏畏缩缩。
一想到这里,他十分庆幸自己的眼光,慕容裳可比宁思莲强多了,虽然有时候爱哭鼻子。
“既然你不愿意,那此事暂时不提,你可知我今日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吗?”
宁思莲摇了摇头。
“古洛城知味斋卖的四月番可是你种的?”姬如盛冷声问道。
“是我种的。”
姬如盛暗自压住心中的怒气,继续道:“你可知,那知味斋借着这四月番和二皇子做了笔买卖?二皇子今日便要将四月番呈现给父皇。”
“这关我什么事情?”一开始,徐掌柜早就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她,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二皇子会呈现给皇上而已。
见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姬如盛面上终于绷不住了,盛怒道:“你可知道,现如今,是申屠大人把持着朝政,太子也是他拥立起来的,二皇子和他对着干,就是自寻死路,而他手中的四月番又是你提供的,若被申屠擎查出三哥藏匿于此,父皇定然会治罪于他!”
“你是说——”宁思莲错愕的望着他。
“没错,我已经调查的很清楚,父皇根本没有下旨召三哥回京,是皇后假传圣旨,目的就是杀人夺符。”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宁思莲慌了神,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姬如盛闭目沉思,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父皇若是知道三哥回京必会勃然大怒,虽然知道此事是皇后所为,但却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来证明。
宁思莲见他半晌都不开口说话,着急道:“四皇子,你倒是说话啊!”
“二皇子将四月番呈现给父皇,无非是想名利双收,而申屠擎也一定会上书反对。”一个四月番卖一两银子,那可不就是漫天要价。
“那——”宁思莲闻言,既然二皇子是为了邀功,那么她也可以让姬如昌得到功劳,张了张嘴,忽然想起一事,“若是如昌提出亩产万斤的作物,能被皇上免责吗?”
“亩产万斤?”姬如盛不大相信,饶是他见过各个地方官员递上来的奏折,也没看过折子上写有亩产万斤的,莫不是在诓他。
“对,我种了番薯,等到八月中旬的时候,必然能亩产万斤!”宁思莲此刻斩钉截铁道。
“若真是如此,那——”姬如盛微微停住脚步,紧盯着她,“这样,我先回宫,若是申屠擎真的查到三哥在此,那咱们就以这番薯为由,让三哥借此回宫。”
“嗯。”宁思莲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这番薯的事情你还告诉其他人了吗?”
“这——”宁思莲眼睛不敢看他,低声道:“知味斋的徐掌柜也知道。”
“你——”姬如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牙齿咬得作响。
“罢了,那徐掌柜应该是个聪明的,不然二皇子也不可能只拿四月番做文章。”姬如盛叹了一口气,略带嫌弃的眼神看着宁思莲,宁思莲绞着手指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姬如盛又交代了些别的事情,便和小夏子离开了,宁思莲则是若有所思的往后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