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宁思莲与姬如昌的感情愈发的好了起来,就连宁怀的都瞧得出,宁思莲每日嘴角都噙着微笑。
“如昌,我给你做了一套新衣裳,你试一试,看合不合身。”宁思莲捧着一身天青色衣裳推开了他房里的门。
因着天气渐热,所以姬如昌便在房里用帕子沾湿了水擦着身子,谁知道宁思莲这个时候闯了进来,微微一怔,那帕子上的水滴滴答答的从他指缝间流了下来。
宁思莲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只瞧着他褪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身子,站在房间里,一张俊脸似乎还露出一抹古怪的红。
宁思莲也是微微一愣,但是想到明日二人就要成亲,她见也见过了,于是壮着胆子进了屋里,将那衣裳放在榻上,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却被惊了一下,“怎么用冷水,也不怕着了风寒?”
姬如昌没想到她会替自己擦背,背对着她道:“天气热,不妨事儿的。”想当初,他在营地那会儿,曾和将士们在冬日里跳进河里洗澡,也不曾着风寒。
宁思莲倒是嗔了他一句,“你自个不当心身子,看谁还关心你。”她拿着帕子拧干了水,正要去替他擦背,却瞧见他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虽然印记已经淡了,但是仔细看去,还是足以见得这伤口有多深。
她的手指划过那道疤痕,心里顿时觉得难过,不知道他从前都遭受了什么,居然有这么长的一道疤。
姬如昌只觉她手指划过的地方,痒痒的,连带着自己的心也跟着躁动了起来,“怎么了?”
“你这疤痕是哪里弄的?从前受过很严重的伤吗?”宁思莲眼角微红,用帕子轻轻的擦拭着,生怕弄疼了他。
被问及疤痕的来历,姬如昌身子微顿,不知道该不该向她如实诉说,可是,若是真的说了,明日,她还会嫁给自己吗?掩去了眸子里的流光溢彩,姬如昌沉声道:“小的时候调皮,父亲便拿着藤条打的,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宁思莲瞧了那道疤痕,知道他是在骗自己,藤条打的如何会落下这么长的疤痕,且还这般深,一看就是刀剑伤的,只是,他不是说自己是一家书肆老板的儿子吗?怎么会受剑伤。
“如昌!”宁思莲在他背后低低的唤了一句。
“什么事?”姬如昌从扭着胳膊抚住了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柔夷。
“明日我们就要成亲了,我希望我们彼此能坦诚相待,所以,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好吗?”宁思莲小声道。
姬如昌的手按在她手背上,掌心沁出了汗水,那些话就要脱口而出,“思莲,其实我是......”
“不要说!”宁思莲猛的从身后抱住他,她有些害怕,害怕他的身份,害怕如果姬如昌说了,那二人就不能在一起了,她其实能猜得到,以他的教养和学识,肯定是什么达官贵人,家境显赫,这样一个佼佼者,她如何配的上他。
“思莲!”姬如感受到她的害怕,双手覆在她环住自己的手上,一字一句道:“不管我是谁,我都是你的夫君。”
“真的吗?”她略带鼻音问道。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向她做出承诺。
宁思莲双眸含了泪水,在他身后点了点头,“如昌,我也是,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我都只嫁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