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宁思莲一直不说话,只顾低头走路。
宁怀虽然没有看见当时的场景,可是他还是听见了,不由好奇的问道:“姐夫,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送那人去衙门,反正到头来都是会死的。”
姬如昌没想到宁怀小小年纪就能想这么多,摸了摸他的头道:“对于可恨之人,有很多方法至他于死地,但是,生不如死的感觉才是最痛苦的。”
宁怀听了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当然,如果怀儿日后上了战场,那就要一刀至其死地,切不可优柔寡断。”姬如昌根据自己作战多年的经验道。
“嗯,怀儿明白!”宁怀的眸子里璨若星河。
宁思莲听了眉头紧锁,埋怨道:“你说这些给他听干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孩子。”拉了宁怀离他远远的。
姬如昌一字一句道:“思莲,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怪我太过心狠手辣?”
宁思莲低着头没有回答,其实,对于这件事情,她也没什么立场可说的,不过浸猪笼一事,她自己经历过,知道那种压迫感。只是有些替王寡妇感到难过,若是在现代,王寡妇可以正儿八经的去寻第二春,没人会管她。可是,这是在古代,算她偷人,且她偷的那人还是个渣男,有了妻儿还在外头偷吃。
“思莲,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他若是命大也就算了,若是死在大牢里也算是咎由自取。”姬如昌解释道。
宁思莲抬头看了一眼姬如昌,想要对他说:“你大可不必如此狠绝。”张了张口又沉默了。
宁怀瞧着姐姐,也替着姐夫抱不平道:“姐姐,我觉得姐夫这么做是对的,不给他一些教训,他肯定不知悔改。”
道理她都懂,只是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还是对这些不太能接受,王寡妇的死,王程辉的腿,只要制裁者的一句话,便可断了他人的生死,让她着实觉得可怕。
回到家中,将手里的食盒拿进了厨房,瞧着厨房里的纸条已经被人动过,且锅里也被洗刷干净,宁思莲就知道陈缘已经来过。
姬如昌还想和她解释,但瞧着她已经开始做饭,遂想了想等到了夜里再和她说也是一样的。便和宁怀回到了书房。
宁思莲坐在灶台前的小凳上,瞧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开始发起了呆,直到灶台上的米饭噗噗作响,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她才回过神,揭开了锅盖,将饭给舀了出来。
切菜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差点切到了手指头。当她将饭菜端上桌子的时候,白武来了,敲了敲门便笑嘻嘻的进来。
“宁姑娘,今日是我来领的饭。”白武在院子里喊道。
一听到是白武的声音,宁思莲立刻从上房里走了出来,拎过他手里的食盒:“来的真巧,我刚做好!”
从锅里将饭菜给他装好后,递给了他,嘱咐道:“你路上慢点走。”
“宁姑娘放心就是。”白武临走的时候才想起:“陈大哥说,明日就可以种地了。”
“这么快?”宁思莲讶然。
白武自豪道:“那是,我们几个可是拼了命的干。”
“你们真厉害!”宁思莲赞赏道:“你回去和陈缘说,明日来的时候,帮我去大伯娘家取些粮食。”
“好的,我这就回去告诉他!”白武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