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裤子轻轻的卷起,宁思莲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去擦那血迹。
姬如昌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眉头微微皱起。
待终于收拾干净,只见木盆里的水早已经变成了血水。
“这伤是你不小心弄的还是有人故意伤你的呢?”宁思莲替他盖着被子,小声的嘀咕。
宁怀拿着衣服进来,见姬如昌躺在自己的床上,于是问道:“姐姐,今晚姐夫要睡在我房间吗?”
“嗯。”宁思莲起身将水给洒在了院子里,“怀儿今晚去姐姐房里睡。”
“那姐姐呢?”
“姐姐要守着你姐夫,免得他的病更加严重。”
现在已经太晚了,她不能去请孙庸,不然会落人口实。
“不,怀儿也要和姐姐一起守着。”宁怀站在她身边道,其实,他是害怕她又离开了。
宁思莲怎么会看不穿他的小心思,抱起宁怀将他放在姬如昌身边,“那你在里面守着。”
宁怀被宁思莲抱起,突然红了脸,点了点头。
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宁思莲在他们睡着的间隙,将带回来的兔子简单的处理了,挂在厨房里,想着明日就可以吃上肉,不由笑出了声。
半夜。
姬如昌终于醒了,望了望头顶灰蒙蒙的帐子,出了一会儿神,这才想起,自己在一对姐弟的家中。
转过头,只见烛灯下,女子的脸格外温柔,似乎是太困了,用手撑着的脑袋一晃一晃的,瞧着格外可爱。
想要起身,突然发现旁边还睡着一个小人儿,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却撕扯到了腿上的伤,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宁思莲一下子惊醒,揉了揉眼睛,正好看见姬如昌裸露在外的胸膛。
四目相对,二人颇为尴尬。
“你醒了,可是口渴?”宁思莲别开眼睛问道。
姬如昌见她脸上泛着红晕,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衣衫不整,不过,他的衣服是谁给脱的,应该不是她吧!
他稍稍整理了下衣襟,“有水吗?”
“有,你等一下。”宁思莲将烛台小心翼翼的拿了出去,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过了一会儿,宁思莲终于回来了。
将烛台放好,随即将竹筐放在桌子上,从竹筐里取出一壶热水,倒了一杯,立刻来到了床前。
“你的腿伤的厉害,我家里没有药,等明日,我想去把玉佩给当了,然后再给你买些药,可以吗?”宁思莲小声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借着烛光,姬如昌握着热腾腾的水细细的抿了一口,觉得身子立刻温暖了许多,望了望她稚嫩的面庞,忽而开口道:“你今年多大?”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宁思莲不解,但是依然冷静回答:“再过两个月就及笄了。”
“哦!”姬如昌顿了一下,自己居然被一个小七岁的女子照顾着,“那玉佩你准备怎么当法?”
原来是怕自己被骗啊?宁思莲松了一口气,生怕他看出破绽。
“额,可以怎么当?”宁思莲不知道当东西还有门道,于是问道。
“死当更值钱一些,不过,就是赎不回来了,活当就少一些......”
“活当吧,日后等我有了银子,再赎回来还给你!”宁思莲打断他的话,见他喝完了水,接过他手中的杯子起身。
姬如昌则是微微一愣,没想到她居然还想着给他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