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扎针?”莫厉表示怀疑,之前怎么都没听他说过。
他对扎针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不过那些针法好的都是高级炼药师吧?
高级炼药师起码要有六七十岁吧,因为没有那种时间的磨砺,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
而沐云安明显没有这种资格。
“当然会了,你这是不相信我?”沐云安挑了挑眉毛,她可能是东国唯一对“天弃”有所了解的人。
而且还是他最亲爱的室友,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啊?
“没有。”莫厉摇了摇头,不知怎么的,他不想说出伤人的话。
“那你快脱衣裳啊,我的银针早已饥.渴难耐。”沐云安说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
“……”莫厉。
他怎么觉得这话筒好像有点不太对呢。
说着,沐云安就从袖子里掏出了“落花”。
“你快去床上躺着,上衣脱下来。”沐云安摆弄了一下银针。
不错不错,手感好极了……
如果要问她对这次扎针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笑话,
她是谁啊?
她可是沐云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是……不可能的。
哪个医生敢说自己对治好这病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能说尽力而为罢了。
莫厉坐在床边,低着头解自己的上衣,边解边怀疑人生……
我是谁?我这是在干嘛?
我前面十几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才认识一天的毛小子,她让你脱衣裳,你就脱衣裳啊?
他说能治好你的毒你就相信啊?
你的防备心呢?
虽然心里一边唾弃自己,但是莫厉手上却没停……
沐云安转过身走来的时候,莫厉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了。
光线黑暗,有点看不清楚。
沐云安顺手从窗边的台子上面端过来一盏蜡烛。
手指对着烛心轻轻一点,蜡烛便燃起来了。
莫厉低着头,他怎么感觉这个气氛越来越诡异了。
“还有一件没脱。”沐云安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银针,催促道。
“一定要全脱掉吗?”莫厉的内心十分挣扎,他没有在同性面前裸露身体的习惯。
“怕什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沐云安对此嗤之以鼻。
大家都是男人,对吧?
怂什么?
她这个假男人都不怕。
莫厉开始脱掉了最后一件里衣,露出了黑漆漆的身体。
趴在被子上,竟然觉得有一丝孱弱。
沐云安眨了眨眼睛,看来这是病入膏肓了啊,背上全部都被毒素侵入,变得漆黑。
这比她想象的更严重得多。
还好她得到了“落花”,可以提前给他扎针。
这要是拖到等到她找到那些药材……
恐怕莫厉早就已经凉透了吧,坟头草都比她高了。
“第一次扎针可能会很痛,你要忍着点。”沐云安把针尖放在蜡烛的火焰上面,烤了烤。
“放心吧。”莫厉把脸闷在枕头里面,发出闷闷的声音。
他的忍耐力超乎别人的想象。
“若是疼,你也可以叫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沐云安表示自己很友好。
排出毒素的过程,肯定是一个艰难、痛苦而漫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