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宸祈祷着自己赶快找到安以纯,她一个人呆着肯定很害怕吧。只是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司南宸有些慌张,害怕会因此失去安以纯,而此时的安以纯也正摸着黑寻找着出路,借着微弱的月光,寒冷的风吹在安以纯身上。
安以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仰望空中那孤独的冰蓝,仰望空中那寂寞的月亮和那些放着银光的冷冷的星星。
这样寂寞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去看看那冰蓝,脑海里涌动这无数的忧伤,安以纯情不自禁地感到鼻子在隐隐发酸,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啊,司南宸,你在哪里啊。
直到安以纯眼睛感到疼痛和疲倦,才不舍地移开看着月亮的视线。
眼前浮现出的都是那些支离破碎地痛楚,然后就会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在阵阵抽痛,仿佛要撕裂一般。
安以纯努力地抑制自己从中醒来。往往她感到寂寞的时候,会去凝眸注视那些和钻石一样晶亮的寒星,之后,会慢慢地发现周围的恐怖——没有天,没有地,没有酒,没出口。瞬间,泪水如零星的沙石般坠落。那一刻,身体好似被冻结,血液凝固在身体里面。刹那,时间被定格,冰雕似的自己,好像一直在守望,一直在沉默。
安以纯的心一点一点地剥落。她仍在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它的到来——它会一口一口噬去我伤痕累累的酸痛和记忆。
感到寂寞的时候,就醉生梦死般地在冷夜中忍受着心被挖空的伤痛,默默地将绝望的泪水滴入泥土中,看着它们下沉,消失。脆弱的自己,在冷夜中被带到一个没有温暖,没有光明,只有黑暗和朔气逼人的世界中,孤独的绝望。
安以纯突然有些绝望了,似乎陷身沙漠的人都很难在逃出来了,再见了,司南宸,再见了,前世的安以纯,没能好好活下去。
安以纯再也没有力气了,口干舌燥的她倒在沙漠上昏了过去,实在是走不动了,就这样自生自灭好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生命就是这么渺小,永远战胜不了大自然。
最后一滴清泪滑落在安以纯的脸庞,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月亮清冷的照在安以纯的脸上,照在滑落的眼泪上,泛着冷光,一瞬间没入沙漠里,被贪婪的沙漠很快的吸收,不流一滴泪。
司南宸焦急的呼唤着安以纯,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那边的千夜寻也是焦头烂额,两个男人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忙碌和揪心。
千夜寻觉得自己明明是来保护安以纯的,却连连让她陷入麻烦之中,是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要是当时不和司南宸商讨什么军事,又说这么多废话就好了,一直陪在她身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司南宸绝望的回到了帐篷里,兵分两路的千夜寻也回来了,司南宸抬头看了一眼千夜寻,知道他也没有找到安以纯,眼里满是绝望和疲惫。
“以纯到底去哪了?”千夜寻也知道司南宸不可能知道安以纯去哪里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忍不住问自己,并没有准备知道答案的意愿。
司南宸此时也不在乎千夜寻叫安以纯叫的多么亲密了,现在军营里每个人都在寻找着安以纯,却一无所获,司南宸听见千夜寻的问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己要是知道她在哪里就好了,也不至于干着急了。最害怕的就是安以纯走进沙漠腹地,或是落入敌人手里,到时候可就麻烦了,第一次这么担心一个人。
千夜寻瘫坐在椅子上,现在夜色已经深了,没有人愿意入睡,又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一股微风吹过,一个黑衣人的帽子被微风吹的向后倾斜。一双如墨般幽深的眼睛在夜幕下闪烁,黑衣人叫帽子拉回。轻蔑的一笑,轻轻的抱起昏迷的安以纯。
风把他的面纱微微吹起,露出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他抱起安以纯,骑马离开了沙漠。安以纯颠簸在马背上,丝毫没有知觉,要是她醒来看见一个绝美的帅哥抱着自己的话,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有生之年,遇见的居然全是帅哥。
不过,此刻的安以纯虚脱的快要死掉了,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不要醒过来了。
黑衣人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抱起安以纯下马,好看的眉毛微微有些皱起来了,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
一下马就立刻有人将马匹牵走了,下人们看见黑衣人带了一个女子回来,颇为惊讶,这位黑衣人平时从来不出帐篷,怎么这一出去,就带了一个绝美的女子回来。
黑衣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安以纯走进自己的帐篷,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好像在对待一个珍宝。
他把被子盖在安以纯身上,坐下来注视着昏睡的安以纯。
她眉宇之间透着的,是与凡尘女子不同的灵气,她就像空中的羽毛,令人很想触碰,却始终不忍心打扰她的安静,安以纯睡的是那么柔美,她的身体构成的曲线简直让人心旷神怡,她的脸庞是那么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她的脸型是那么均匀,尖而不利,利而不尖。
而且她的眼睛尤其的迷人,洋溢出了公主般的气质与高贵,再有她直挺挺的鼻梁,睫毛就像洋娃娃般,既长又密,美丽中又透着几分神韵。
神秘黑衣人有些惊讶,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让自己心驰神往,似乎多年的病态再见到安以纯的那一瞬间全部不治而愈了。
其实黑衣人多年疾病缠身,却无法得到根治,病怏怏的身子,无奈又哀怨。但是即使是这样病态的身子,也不能阻挡住那与生俱来的高贵。
这次迫不得已出去办事,回来的路上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安以纯,没有多想,也没有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模样,没有一丝防备的带她回来了。
“水——水……”安以纯小声呢喃道,不安分的皱着眉头。
黑衣人缓缓凑近安以纯,也不担心这是那个国家派来的刺客,就这么靠近安以纯,想听清楚这位美丽的女人再说些什么。
原来安以纯想要的是水,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扬,想必是在沙漠里呆的太久了吧,要不是自己的经过,恐怕到明天,她就已经没气了。
这么美丽的女人逝去实在是太可惜了,黑衣人有些庆幸自己从那里路过了。
黑衣人站起身,走到桌前,为安以纯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轻轻扶起安以纯,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将水喂到她嘴里去,安以纯在迷糊中似乎得到了一丝甘甜,不断的汲取着这份甘甜,不顾一切。
她潜意识里以为是司南宸,也就没有一丝防备,任由自己靠在黑衣人的怀里,喝完水后的安以纯面色终于稍微红润了一点,黑衣人轻轻放下安以纯,为她掖好被子,看了一眼,嘴角又忍不住上扬,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哥——”一个大吵大嚷的声音传进来,黑衣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恢复了。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安以纯,还好没有被吵醒。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黑衣人转过身来,示意女孩不要这么大声,有些微微愠色,女孩不满的嘟了嘟嘴,指着床上的安以纯说,“她是谁,你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黑衣人看着女孩这么不满的样子,好像有人和她争自己一样,好笑又好气。
黑衣人伸手摸摸她的头,“乖,我们去外面说好不好?”低沉有迷人的声线让人如痴如醉。
女孩不满的点点头,哥哥这是怎么了,突然带一个陌生女人回来,刚才听到下人禀报的时候有些吃惊,到也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让哥哥动心了。
女孩还没来得及撇一眼床上的人,就被黑衣人牵着手走出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