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德妃和她的贴身侍女石榴联手演了一场戏。
叶紫萱始终低眉顺眼地跪在地上,任她们演得再精彩,她都无动于衷。
更不会假惺惺地帮石榴求情,恐怕在德妃心目中,这个石榴要比她这个所谓的儿媳妇要更讨人喜欢多了。
德妃见她和石榴演了这半天,叶紫萱都没有一点反应,也不知道给她圆个场,递个台阶,心里对她越发不喜了。
“哎呀,德妃姐姐,德侧福晋可还在地上跪着呢!
你又忘了叫起了,我发现最近你这记性是越发不好了。
这要是让别人说,这知道的人,肯定是知道你记性不好,可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故意在搓磨儿媳妇呢!”宜妃在一旁凉凉的提醒道。
她对叶紫萱的印象很好,毕竟叶紫萱救了她最疼爱的孙子。
而且她和德妃一向都不对盘,只要是能给德妃添堵的事儿,她都乐意去做。
德妃听到宜妃开口,脸色更阴沉了。
她淡淡地对叶紫萱说:“既然宜妃娘娘都开口叫你起身了,那你还不赶紧起来?
也怪本宫,光顾着和石榴说话,都忘了叫你起身了。”
“是,谢额娘,谢宜妃娘娘。”叶紫萱对宜妃感激地笑了笑,她知道宜妃刚才是有意帮着她的。
德妃见叶紫萱和宜妃眉来眼去的,看叶紫萱越发不顺眼起来,正想再给她添点堵。
就有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对叶紫萱大声喊道:“德侧福晋您赶紧跟奴才走,太子爷坠马了,皇上召您过去帮太子爷医治。”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话让在场的人都心思浮动起来,尤其是那些有儿子的妃子,没有哪一个心底深处,不是巴望着太子出事的,只有太子没了,她们的儿子才能有机会做皇帝,她们自然是希望太子好不了。
叶紫萱可没有空像她们一样想东想西的。
她一听说太子受伤,马上跟着那个小太监撒腿就跑。
她的历史很好,知道历史上康熙四十五年压根就没有记载过太子受伤的事儿。
太子作为一国储君,如果他真的是受伤了,那就是天大的事,历史不可能半点记载都没有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为什么历史上没有记载的事情会发生呢?
她知道历史上也是没有她这个德侧福晋存在的,但是她虽然是个异数,只有她相关的人和事才会改变的。
为什么太子明明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却会发生这种事?
叶紫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也不允许她想太多,现在最麻烦的是太子受伤了,皇上让她来诊治。
要知道帮皇上或帮太子、太后这些人看病,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治好了病是理所应当的,治不好病就罪该万死。
有哪一个大夫敢说自己当真包治百病,能药到病除,妙手回春的?
就算叶紫萱有系统在手,也不敢说一定能救得了所有人。
像弘晖就是个例子,如果她当真能治百病,那她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几岁的小朋友受这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