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嬷嬷远远地见到钮祜禄氏带着厚礼而来,不由得眉毛一挑,转身进门向四福晋禀告。
“福晋,钮祜禄格格来给您请安了,似乎还带着厚礼。”
“来向我请安?她有这心吗?她是为了木兰秋狝的事来的吧?”四福晋冷哼了一声。
这些个贱人,有哪个是真心对她恭敬的?还不都是奔着爷去的?
“福晋,不管她是为什么来的,反正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现在后院中,李氏废了,宋氏老了,武氏向来不得爷喜欢,耿氏不光胆子小,长得也差强人意。
唯有这钮祜禄氏还能和叶氏争上一争,我们不光不能打压她,还要笼络她,把她捧起来和叶氏打对台,否则这后院就是叶氏一人独宠了,这对福晋而言,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元嬷嬷见四福晋想拧了,连忙劝道。
这次可不能由着四福晋胡来,现在后院中,唯一能用的,就是这个钮祜禄氏了,要是把她给废了,那还有谁能跟叶紫萱抗衡的?
一枝独秀才会对四福晋的地位造成威胁,要是满园开花又有什么可怕的?
四福晋听到元嬷嬷的话,也知道确实是这个理,脸色虽然依然不好看,但还是勉强开口说:“那就请她进来吧!”
元嬷嬷见说通了四福晋,松了口气,连忙让丫环把钮祜禄氏请了进来。
“奴才钮祜禄氏,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钮祜禄氏进来以后恭敬地给四福晋请了安。
“妹妹起来吧,不必多礼,妹妹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给姐姐请安呢?平常可是请都请不到的。”
四福晋见钮祜禄氏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的怒气稍平,但开口依然带了股讽刺的意味。
钮祜禄氏听到福晋的话音不善,连忙扑通一声跪下请罪。
“福晋明鉴,奴才绝对不敢对福晋不敬,只是怕福晋嫌奴才烦,才不敢整天来烦扰福晋,其实奴才恨不得天天来聆听福晋的教诲呢!”
四福晋见钮祜禄氏的表情诚惶诚恐的,满意地点点头,待见到元嬷嬷一副不赞同的表情,顿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开口:
“起吧,妹妹何须行此大礼?姐姐不过是说笑而已。”
“奴才绝不敢对福晋有丝毫的不敬。”尽管钮祜禄氏心中骂翻天,面上却是一脸惶恐地表忠心。
“现在不敢,不代表以后不敢,很多人一开始不也对我这福晋恭恭敬敬的吗?
可一旦得势,哪还会把我这福晋放在眼里啊?”四福晋语带讥讽地说。
钮祜禄氏闻言一喜,她知道四福晋说的有些人指的是谁,只要福晋也对那人不满,那她此行的把握就大多了。
钮祜禄氏忙又跪下表忠心。
“不管何时何地,福晋永远是福晋,是正室嫡妻。
奴才说句轻狂的话,哪怕奴才以后得封侧福晋,那身份也永远在福晋之下。
又岂敢对福晋不敬,不是谁都是那起子不懂礼数的小人,得志便猖狂的。
奴才家里,自小就给奴才请了宫中放出的嬷嬷教导规矩,奴才深明规矩礼数,此生唯福晋马首是瞻,绝不敢有丝毫悖逆之心!”
钮祜禄氏这一番话,说进了四福晋的心里,让她神色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