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饮她的血……
唐婉身体僵硬,动也不能动。
他喝足了血,但是并没有让她死。
她因为失血而脸色格外苍白,男人则把她丢在地板上。
室内很暗,她极力想看清男人的长相,可是太黑了,看不清,只是那侧身而立的身形,高贵而皎然如月,不是宫洺川又是谁?
男人对着窗外惨白的月亮,一字一字无比痛苦又无比怨恨地道:“从五年前,我就中了你的药瘾,再也离不开你了……”
唐婉顿时瘫在地上。
五年前,他以为乐悠悠出了海难,夜夜失眠,她便为他研制了药物,让他产生了依赖。
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了。
唐婉慌忙解释:“这种药物只是让您上瘾,并不会对您身体造成损伤……”
“上瘾了,这难道不是很严重的损伤么?……”宫洺川厉喝一声,一字一字道:“你不该试图控制我。这比背叛还让我厌恶。”
唐婉脸色更是惨白:“boss……我错了,求你饶了我。”
“我脑中有一颗寄生虫,很痛苦……”男人声音低沉中多了一丝焦躁:“不过幸好也是你的药,让我不那么痛苦……所以,我留下你的性命,继续给我供药……”
“寄生虫?可以吞噬记忆的寄生虫么?”唐婉瞳仁紧紧收缩,满脸的震惊。
她只在乐悠悠脑中和费赛尔脑中放过寄生虫。
可是寄生虫怎么会跑到宫洺川的脑子里?
忽然,她想起什么:“我大哥说,你曾经带乐悠悠去日国取出寄生虫,那时候你其实是把她的寄生虫引到了你自己的身体里面么?”
宫洺川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都在发颤。
两个佣人推门而入,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扶到床铺。
自始至终,唐婉都没看清他的样子。
“唐女士,请跟我们出来。”
唐婉紧张宫洺川的安危,不过两个佣人拉着她的胳膊,便把她架了出去。
一个银发女子站在走廊里:“里面的男人是宫洺川。我是他的亲人。”
唐婉喃喃道:“我知道。我早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又诧异地睇了一眼银发女子,好美的子:“您是宫洺川的母亲么?”
银发女子却摇摇头:“比母亲要远一点的关系,但是也差不多。是我把他救出来的。
但是他身体里有刚出生就种下的永生菌株,脑中则有一个寄生虫。菌株和寄生虫产生互斗,他每日都在痛苦中难以自拔……
只有服用你调制的药物,才能免于痛苦。所以我把你请来了……唐博士,你只要继续为我儿子提供药物,一切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当然可以为他提供药物。”唐婉眼底多了一丝希冀:“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我么?”
“是的。”
“那我要好好想想。”唐婉道:“可是我刚才进房间的时候,太黑了,我都没看清他的样子……我可以再看他一眼么?”
银发女子摇摇头:“估计他自己都不愿意把自己现在的样子展示给别人。唐博士,我劝你别看他了,因为他的脸,全烧毁了……”
“全毁了?”唐婉震惊地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她摇摇头:“没关系的,没关系。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如既往地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