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睡觉前,宫洺川倒了一杯牛奶给她:“你一天都紧张兮兮的,要不要喝点牛奶?”
他史无前例地伺候她喝牛奶,她还能违拗他的好意么?
悠悠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喝过牛奶后,她脑子昏昏沉沉,好想睡觉。
她便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宫洺川将睡着的乐悠悠抱起来,送到私人飞机。
黑子在开飞机:“少爷,我们这就去日本的基地么?”
“是,”宫洺川看了看手表:“手术室准备好了么?”
黑子点头:“一切准备就绪,费赛尔也已经在手术室了,只等少夫人过去了。”
“好。”宫洺川紧紧抱着悠悠,下巴抵着纤秀的额头:“和她相似体质的人,就是费赛尔。牺牲费赛尔,能让她平安,我宁愿做个恶人。”
“可是少夫人不会原谅您的……”
“她的性命对我来说更重要。”
她的脑部造影显示,大脑的寄生虫本来应该吞噬她的记忆元,然而她体内的菌株强烈地排斥寄生虫,所以寄生虫和菌株在她体内争斗不休。
如果这样下去,她的大脑神经系统将会全然崩溃。
大脑神经系统崩溃,她轻则神经紊乱,重则危及性命。
时间不多了,他只能把屠刀放在和她体质相同的费赛尔身上。
用费赛尔的身体引出寄生虫。
这样她体内便没有寄生虫入侵,菌株便会老实。
虽然预感到治好她后,她会恨他伤害费赛尔。
但是她的性命和恨意相比,他宁愿选择前者。
——
悠悠这一觉,睡得好昏沉。
她觉得自己应该足足睡了七天,为什么会那么困倦呢?
头也好疼!
悠悠猛然睁开眼,自己竟然在医院里,而头上绑着纱布。
她竟然做了一个大手术么?
“别动。”宫洺川的声音传来。
宫洺川正坐在她病床旁边,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只是一个小微创手术,帮你拿出寄生虫,你身体很快就恢复了。”
“你呀……”悠悠想起那晚的牛奶,那里面应该掺了药吧:“悄无声息就给我做了手术……”
如果他直白地跟她说要给她做手术,她一定很害怕,现在倒好,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就把手术做了。
手术很先进,头竟然一点都不疼,颅骨也没有什么损伤。
她懒洋洋地躺着:“我好饿……”
他微微一笑:“我也是,让向臣他们送饭来。”
“洺川,我弟弟怎么样了?你有说话算话放了他么?”
“我已经把他送回迪拜了。”宫洺川道:“你放心吧,我一根毫毛都没动他。”
“恩。你相信你。”忽然,她又想起什么:“我昏迷了几天?”
“七天呢。”宫洺川眼底都是红血丝,她昏迷了七天,他在她病床前守了七天。
“呀!”悠悠有些着急:“我不在,阿贺不吃饭的……”
“放心吧,阿贺一天比一天懂事,知道你生病,饿了两天后就主动要喝奶粉了……”
“那我以后是不是解脱了?”不用再当奶妈了?
“恩。”宫洺川俯下身,在他额上印上一个吻:“以后你只专供我们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