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言乱语!”
“放肆,茵儿,你如何解释?”周芳蔼面色一沉,心中却异常得意,总算找到将这个贱人除掉的机会了。
这一次,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如今知道害怕,晚了。
林锦茵摇头,解释,“二娘,姨娘,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模样落在周芳蔼和玉娆眼中,却让她们畸形的心理得到更加满足,她越是害怕,她们便觉得越是痛快,“来人,将这里挖了,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二娘,我说没有便是没有,你们凭什么挖?”林锦茵目光冰冷,这两人如今算是沆瀣一气,一同对付她将么?
周芳蔼又怎么放过大好的机会,生生唤了孔武有力的婆子,那样子,若林锦茵不从,便要将她叩押了一般。
果然,最毒妇人心,冷声道:“若这树下没有不干不净之物,该当如何?”
“那我和二姐便向你磕头赔礼道歉!”玉娆甚是得意,没有,怎么可能,林锦茵啊林锦茵,你怎么也没想到,我们来了一招嫁祸吧。
“好!”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磕头道歉,她很期待,那样的场景,睨了两人一眼,环绕着手,安静的站在一旁,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高贵清冷。
一时间,几个婆子撅着身子在梨树下挖了起来,素月见整齐的院子被她们拱的满地都是泥巴,颇为不满,这是猪吗,下手这般没轻没重。
挖了一会儿,一个婆子感觉到泥巴下有一个坚硬之物,面露欣喜,颤抖的声音,“夫人,有东西,有东西!”几人三五除二,将东西抬了出来。
“东西,就在里面!”玉饶厉声道,如今,看林锦茵还有什么好说的,走过去,甚是得意的将酒塞拔掉,看也不看,摸了进去,一阵冰凉的感觉传过来,似水一般,一愣,喜儿搞什么,将小木人泡进酒里去了,那上头的生辰八字可不就坏了。
“姨娘,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前些日子埋的酒,我听人说,将酒埋在梨花树下,酒便会沾上梨花的醇香,我想着,姨娘怀了爹爹的孩子不过一个月,到那个时候,也该可以拿出来了。”林锦茵解释,目光清远,一副纯洁无害的样子。
这下震惊的不仅仅只有玉娆,还有周芳蔼,等等,她听见了什么,玉娆这贱人竟怀了老爷的孩子,难怪她会主动找她去对付林锦茵,竟在这里等她来了。
一怒,心中揣了一从火,烧的她心口生疼,厉声道:“玉娆,你说说,怎么回事?”
“我……我哪知道,茵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姨娘好好的,何时怀孕了!”玉娆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似乎在隐藏着什么,朱红色的唇暗淡了一些,了目光中尽是压抑的光芒。
周芳蔼皱眉,看了她许久,忽的一步步上上,玉娆脸色大变,捂住肚子往后退,眼中尽是惊恐,“你说,你怀孕多久了?”
林锦茵思绪飞转,一个月前,娘病重,爹爹除了在娘身边,便是在书房,再者,就是在二娘那里,二娘掌家,对于爹的情况,自是比自己清楚。
若不是她提醒,她甚至忽略着这一点,一个月,府中闹成那般模样,爹又有何心情……
心中一惊,难道……
难怪玉娆苦苦哀求自己不要将此事告知周芳蔼,难怪她后脚刚离开,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用罪毒之求除了她,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竟不光光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一直不能对外人道的秘密。
“夫人,小姐,银子我不要了,先行告辞!”那大师是个机灵的,一听便知道他来错了地方,从来大户人家的秘密都是听不得了,还是先走为快。
林锦绣目光好冷,这等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留着有何用,厉声道:“来人,将此等骗子送进官府!”
话音一落,便有几个强壮的家丁将人叩了,扭送出去。
“妹妹,你不打算说说,还是要我帮你说?”周芳蔼厉声道,差一点,便被这个贱人骗了,先是怀了不干不净的种,再者,隐瞒怀孕的事实,想借自己之手,除掉林锦茵,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她了,真是玩的一手的好心机。
玉娆脸色苍白,似宣纸一般,没有半点血色,双膝一软,径直跪了下去,“茵儿,你帮姨娘说句话,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老爷的!”
“姨娘,既然是,那你害怕什么?”林锦茵冷言,这等下作之人,实在不值得同情,为了争宠上位,竟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亏爹一直觉得薄待了她。
“啪”的一声脆响,周芳蔼一巴掌呼下,落在只有呼吸声的四周,格外清晰,“来人,将着贱人拖下去,关进柴房!”
“周芳蔼,你敢!”玉娆忽的起身,一把将围在她身边的两个奴婢推开,目光中尽是殷红,忽的,唇角珉出一抹嘲笑,冷冷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干净的货色,你女儿大婚之日公然和男子猴苟且,你当娘的,能好到哪去,如今没凭没据,你若敢动我,我便敢跟你拼了。”说罢,从头上将簪子拔下来,对着周芳蔼。
“你……”周芳蔼气的说不出话,火从心起,蹭蹭的直往头顶上冒,恨不得上去一脚将她肚子里的孽种踢死。
“你若要治我,便将兰丫头拉回来,如此,我才服,否则,我玉娆宁愿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好生活着。”她话说的狠,又在理,是以,一时间周芳蔼竟不敢让人上前去。
“姨娘,孩子是不是爹的,你心用有数,该如何做,你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林锦茵冷冷道,若让一个不干不净的人住下去,肚子里还怀了不知是谁的种的孩子,她万万不能答应。
要么,连人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滚出林府,从此死生不再往来,要么,将肚子里的孩子除了,以戴罪之身留下来,等爹爹回来处置。
她可不是圣女白莲花,断不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让爹爹名声受辱。
既然敢做,便要有承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