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现任的吏部尚书,何水蓉。
也是杨静丹在身为礼部尚书的时候,结交的“好友”,何水蓉也同样是萧曲阜暗中的党羽。
“何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方左辞没有开口,身为六部尚书的苗初曼便出口反驳:“尽管杨大人如今身在大牢,也不能就这样便忽视了杨大人之前犯的错,方将军这样做,也是为了朝廷,为了陛下,何大人还是注意些自己的言辞吧。”
“尽管如此,方将军状告杨大人可有证据?杨大人同样身为朝廷命官,若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恐怕是很难服众!”
萧织朝紧闭着唇,并没有开口。
见此,何水蓉便更加有了信心:“方将军和苗大人如此说,若是陷害杨大人的话,陛下自然也不会因为方将军的身份而姑息。”
“何大人这么说,似乎是认定了本将没有证据?”
何水蓉的确是这么想的,这件案子的物证都在杨府的书房里一处十分隐蔽的暗格中,而且人证也全被萧曲阜逐出了皇城,毕竟那工人的人数太多,不适合灭口。
只是何水蓉没有表现出来,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方左辞和苗初曼。
苗初曼对此事也没有什么自信心,如今看何水蓉的表情,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
毕竟诬陷朝廷重臣的罪名也不是闹着玩的,但是苗初曼还是更相信方左辞的,也知道方左辞不会没有证据就瞎说。
果然,下一秒便听到了方左辞的话传来:“你怎么知道本将没有证据?”
何水蓉一下子怔住了,他有证据?但是怎么可能?!难不成他竟找到了杨静丹家中的暗格?!
但是,自从那日凌安和方左辞离开杨府后,就没听说方左辞又到了杨府的事啊。
看到何水蓉忐忑不安的样子,方左辞嘴角轻勾。
“方将军有证据?莫不是假造的证据吧?”
何水蓉蹩眉问道:“若真是这般,陛下可是不会饶了方将军的。”
“朕会不会饶了阿辞,还需要询问你的意见?何卿,你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多了吗?连朕的决定你都要过问?要不要朕把这张龙椅给你让出来?!”
说到最后,萧织朝一掌拍在了龙案上!
“陛下息怒!”
萧织朝动怒,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除了方左辞之外,没有一个人敢抬着头的。
“陛下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明鉴啊!”
何水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
但是她心里却十分的纳闷。
明明刚刚陛下都没有反驳,为什么突然发起了怒?难不成是因为她刚刚言语上,对方将军的不敬?
“是不是那个意思朕心里清楚的很!”萧织朝冷哼一声:“都起来吧。”
“谢陛下!”
不少文官起身时,还用袖口擦拭额头的细汗,明显是不经常见到萧织朝动气。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们在萧织朝的面前,几乎都是顺着她的话说的,也就何水蓉这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如此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