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
刘掌柜见到被烧毁的尸骨残骸，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哭起来，这下可好了，他儿子现在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凌落看着刘掌柜，似乎想开口，但又忍住了，这倒是个好机会。
凌落朝暗处使了使眼色，卿二现身，走到凌落身边：“王妃！”
“人呢？”
“已经送到隔院的备用停尸间了。”
“好……”
凌落点点头，摆了摆手让卿二重新隐起来，自己则是走到痛哭不止的刘掌柜身侧：
“刘掌柜，哭什么呢？”
“废话！我的儿子就剩下这些白骨了，要是你儿子死了，你不哭啊！”
刘掌柜此话一出，娄知县只感觉凌落周身的气场降低了至少二十度。
凌落顿时寒意迸发，好，很好！敢咒她儿子？这笔账她记下了，她要是不开了刘叁结，那她凌落这两个字倒过来写！
凌落冷笑一声，语气也没有之前淡然，似是夹杂了冰块，道：“刘掌柜，这下我若说要开刘叁结的膛，你还会不会反驳？”
“我还反驳个屁啊！我儿子都成这样了！不用开膛也能看个清楚！”
“这可是你说的。”
凌落说罢，转过身看着娄知县说道：“把奕扬带过来，我教他怎么验尸。”
娄知县不敢耽误，直接亲自跑去找了娄奕扬。
刘掌柜抬眸看着凌落，一边老泪纵横，一边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要怎么验尸？”
凌落看都没看刘掌柜，留下一句话，抬步走出了院落，留下刘掌柜一人风中凌乱。
她说：这个不是刘叁结的尸体，是慧夫人的尸体。
凌落在让卿二到马车里将她备用的手术工具拿来，然后在院子外等着娄奕扬。
不久后卿二拿着手掌大小的布包回来，凌落接过工具，卿二刚归位不久，娄知县便带着娄奕扬赶来了。
娄奕扬的身上还穿着捕快服，看样子是还没来得及换下，便被娄知县带来了。
“跟着我。”
留下三个字后，凌落抬步向隔院走去，娄奕扬只愣了一瞬，便连忙抬步跟上。
还没有走到房间里，刘掌柜的声音便又从身后响起：“等等！不准动我儿子！”
凌落并没有因为刘掌柜的话，而停下脚步。
如果说刚刚她因为要开刘叁结的膛，而对刘掌柜有些愧疚的话，那自从刘掌柜那句“要是你儿子死了，你不哭啊”，那些什么愧疚全都被凌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若是有别人这么咒她儿子，她不把那个人的脑袋拧下来都已经是仁慈的了，谁还在意他会怎么想？
“卿二，拦住他。”
凌落冰冷，不加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一身黑衣的卿二出现在刘掌柜的面前。
卿二对刘掌柜同样没有什么好感度，尤其是在听到那句话之后，他都想替凌落出手，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了！
娄奕扬看了看刘掌柜，却也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凌落这么做一定是有凌落自己的道理，不该问的他也不会问，没有说话，跟着凌落进来停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