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重重地点头,都说否极泰来,她和苏长湛经历了这么多,她相信,她们的未来一定会很好很好的。
“姐姐,你也会很好很好的。”
“我们都会很好,很好的。”
天还未亮,白府就已经十分热闹了,红绸挂得满府都是,贴着喜字的红灯笼五步一个,放眼所及的地方,全是红彤彤的大喜字。
“娘,你这弄的也未免太夸张了一点。”
小白实在觉得太满得慌了。
“你懂什么,你大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来得及弄,一顶红轿就自己去了湛王府,你知道娘心里有多遗憾吗?好在我这又多了个女儿,让我有机会去操办婚礼,我当然把之前的也一并补回来。”
于薇竹笑得那个灿烂。
小白囧,这种事情还能补回来吗?
“若是白夫人喜欢,本王可以补给濯儿一个婚礼,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小白一侧头,笑了,“你怎么来了?”
“本王不该来吗?”他说着话,习惯性地挽起了小白手,十指相扣。
于薇竹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也安慰了一些,只盼着他们以后天天都这样好,她也就别无所求了。
“补办婚礼就算了,王爷以后对濯儿好一些,疼一些,我也就知足了。”
“白夫人放心,本王一定全心全意地对她好。”
“是啊,娘,这个你就放心吧,他肯定会对女儿好的。”
“夫人,王妃,新娘子已经梳妆好了。”
喜娘来报,外面也传来了喧天的锣鼓声。
“新郎官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鞭炮声随即响了起来。
苏子墨从外面跑进来,“三哥,三嫂,我还找你们呢,我以为你们去了将军府,没想到在这里。”
“废话,我们是娘家人,怎么能去将军府呢。”小白仰起头。
苏长湛笑道:“没错,娘家人。”
“三哥你这变的也太快了吧!”苏子墨无奈又好笑道,“真是重色轻友,东渊跟了你这么多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你却跑来给小麦穗儿当娘家人,这要是让东渊知道了,得多寒心。”
“你懂什么,出嫁从妻,本王自然要站在王妃这一边。”
苏长湛说得坦然,苏子墨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我不懂,还是三哥你重色轻友。”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夫君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好了吗?”
小白一开口,苏子墨的脸顿时就绿了,“三嫂,这大喜的日子,能不能不说这个。”
“你也知道是大喜的日子,是谁先挑头的?”小白笑着质问道。
苏子墨拜服:“是弟弟我错了,三嫂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
“开玩笑也不许你欺负我夫君。”小白得意地一挑眉。
苏长湛笑得温柔如暖阳。
苏子墨看着他们两个人这甜甜蜜蜜,狼狈为奸的样子,嘴角尴尬地抽了抽,你夫君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敢欺负他啊?不要命了!
东渊和米穗儿说着要办一场简单的婚礼,可东渊作为天澜国的大将军,又是苏长湛心腹中的心腹,他的婚礼,怎么可能简简单单。
宾客络绎不绝,收礼收到手软。
只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相府二小姐孟婉曦居然也来了,还带了贺礼。
她不是一向和米穗儿不合的吗?
他们虽然不是亲眼所见,可也听过好多次了,她们两个人不只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得面红耳赤,更多时候,直接就动手了。
听说,之前孟小姐病过一次,还是米穗儿暗中下的手,不过孟府苦于没有证据,再加上米穗儿背后有湛王撑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从孟婉曦踏入将军府的那一刻,所有人就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这孟婉曦的脾气大,所有人都知道,再加上她最近得了病,毁了容貌,婚事也是一再被拒,听说那脾气就变得更加古怪了,她突然来贺礼,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弄不好,今天能看到一场大戏。
现在朝堂中,皇子中以湛王为尊,朝臣中以孟耿为首,他们两个人对上了,也不知道谁赢谁输,亦或者两败俱伤,让他们凭白落了个好处也说不准。
孟婉曦自上次为太后为湛王选侧妃,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上她如今“染了病”,将军府里宾客满堂,却只有她一个人坐在一边,冷冷清清的。
不过,她却一点都不在意。
得罪了这些虚伪的人,却换来湛王妃和米穗儿这两个真心实意的朋友,太值得了。
一场婚礼,闹到了后半宿,宾客们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看到孟婉曦捣乱,他们悻悻离去。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孟婉曦才来到小白的面前,“王妃,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王妃带我去见一见新娘子,我的礼物还没有送给她。”
“当然好了。”
小白答应地很爽快,一旁的苏子墨却皱了眉,“三嫂,只怕这不合规矩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这样过去,岂不是打扰了人家洞房花烛。”
他说的也有道理,“要不……”
“要不什么?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将军府,没有那么多规矩。”
说着话的功夫,新娘子米穗儿忽然从内堂走了出来,她身上扔穿着于薇竹亲手绣的那件喜服,只不过盖头去了,繁重精致的头饰也去了,她脸上依旧带着艳丽的红妆,就这么聘婷地走过来,仿佛九天仙女下凡一样。
不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可没有米穗儿那股子妖娆劲,她简直就是只修炼了几万年的妖精。
“米姐姐,你怎么出来了?”
大家都和小白一样惊讶。
苏子墨趁机打浑道:“怎么,东将军竟舍得让你出来,我以为他会……嘿嘿嘿……”
他笑得极坏,米穗儿瞪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他是不想放我出来,可也没有办法,他自作自受,和我无关。”
“啊?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子墨一脸蒙。
米穗儿无奈地耸耸肩,“东将军他啊,高兴过了头,喝多了酒,现在睡得和死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