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因为你今晚的表现足以消磨他之前对你产生的所有好感。首先,你迟到,当然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其次对于你姨母和弟弟的热情,你的反应既有失水准,又有失风度,远达不到所谓的游刃有余,若换做我是你爹,也会下意识重新将你归结到难成大器的一类,自然也就不会再抱有什么好感。”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易绝还是不明白,他自认没有任何威胁,为什么还是被人如此相待。
顾霜烟笑了,居然还不明白,到底是太天真还是太傻?
“因为你是易绝啊,是哪怕被扔在了边城也毅然茁壮的易绝,更是打败抚远王爷的易绝,所以,即便是你不争不抢不在意,也还是有大把的人无时不刻不再想着怎么弄死你,因为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是威胁,因为这就是人心。”顾霜烟一字一句道,看来要想让易绝蜕变,必须要先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人心,真的又那么难测么?
可易绝却还是有些不相信,难道人和人之间,就连这点简单的信任也没有了么……
两天后,易绝依旨上朝,在朝堂上又一次被皇帝夸得天翻地覆,一时间风头无量,就连下了朝也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不是去东家吃个酒,就是去西家喝口茶。他若是拒绝,便被人说端架子,可若是答应,又觉得分身乏术,不由头痛不已,只好一天一家,往后推延去,却又因这排序有落得别人口实,还成了劳什子攀附权贵看人低。
易绝也是无语了,第一次觉得,原来人心真的这么难以捉摸。
而易绝一上朝,顾霜烟便闲了下来,不过倒也没闲着,暗中联合童仟,调查起来有关战历母子的种种,结果却惊人的发现,当初易绝之所以背走边城,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而那人便是战历。只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便没有像易绝说明。
久而久之,战历也好似有所察觉一般,甚至暗中对她来了个反调查,还好童仟发现的及时,不然还真有可能被查出什么来。毕竟,虽然她容貌已毁,但若是真心想查,仅凭半张脸,也依旧可以知道她的身份。
或许..........,得找个时间将自己改头换面一下才是,不然,迟早惹人怀疑。要是不小心再被易落得知,一切就变得麻烦了。
熟不知易落早已经怀疑她就是当初的顾霜烟,只是每每派过来调查的人都被童仟给暗中处理了。
日子就这样在反反复复中度过,不经意间,竟是一个月。
十一月,听说定名已经飘过一场雪,而战国,除了空气略显干燥外,依旧如春。这样的天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有不好。好的事不用再熬过那般的寒冷,不好的却是少了几分踏雪而行的浪漫。
犹记那年初雪,易落带着她一起在旷野上纵马狂奔,是那样的恣意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