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霜烟用自己的脸紧紧的贴着易绝血土混合的脸颊,“你怎么舍得,让我孤零零一个?
易绝,有种,你就睁开眼睛,看看我,不然我就嫁给易落了。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绝,就看一眼,我不该赌气不回信,你只要睁开眼睛,我们忘却前嫌,什么都不计较了......”
“砰砰砰。”
剧烈的砸门声,顾霜烟睁开眼睛,眼角湿润,脸边的枕面湿透了,顾霜烟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连府的主院。
顾霜烟下了床,倒了杯茶,一口吞入肚中,心有余悸,幸好,只是一场梦,幸好。
“砰砰砰。”的敲门,再度响了起来,顾霜烟转过头去,门栓怎么栓上了?
“娘亲,娘亲。”乐乐显然是着了急,拍的门板震得的哐哐作响。
顾霜烟打开门,乐乐一下子扑进怀里,带着风雪冰凉的气息。冰凉刺激着顾霜烟的肌肤,打了一个寒颤。
雪似乎下了一夜,门外已然变成了冰雪的世界,顾霜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胸腔里那颗躁动着疼痛不止的心,缓解不少。
“娘亲,早上叹什么气?”乐乐晃了晃顾霜烟的手臂,“娘亲?”
只是个梦,顾霜烟的心却忐忑不止,心思飘忽不定的思念那个远在战场的男人,若是乐逍遥趁此将假消息传给易绝,后果不堪设想,顾霜烟不愿这般糟糕的设想,心思却停止不住的朝着那个方向担忧着。
“娘娘,爹爹来信了。”
顾霜烟回神,乐乐手中举着白色的信封,与刺眼的雪一般,泪,滑出了眼眶。
“娘亲,爹爹来信了。”乐乐将信件塞进了顾霜烟的手里,然后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等着顾霜烟拆开看信。
分别数日,夜夜相思,顾霜烟哪能忽略心中疯狂如潮水般的想念。
这是易绝的第一封信,果然,梦都是假的,梦境之中,似乎易绝写了很多信,而顾霜烟都没有回。
然而可笑的事实,顾霜烟手里拿着的是易绝写的第一封信。
在乐乐的催促下,顾霜烟拆开了信,黑色的字,工整,娟秀,带着苍劲有力的笔画。
顾霜烟想象的出,那个男人写信时,坚毅的脸颊定是面无表情的。
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是一句诗。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蓦地,顾霜烟红了脸,诗中所诉说的便是相思。
乐乐跳着脚,“娘亲,爹爹说了什么?”
顾霜烟慌忙将信纸塞进了胸前,“没,没什么?”
乐乐撅起了嘴,“小气娘亲。”气哼哼的坐到桌边。“紫萱姑姑说,娘亲定不会告诉乐乐心中写了什么,果然是这样。”
顾霜烟忍俊不禁,紫萱越发的大胆了,竟然私底下拿她的事情打趣,正想着,紫萱提着食盒匆匆进了门。
“怎么不关门,今日风雪太大,娘娘穿的恁地单薄。”紫萱忽然注意到乐乐气嘟嘟的坐在一旁,立刻明白了,“娘娘若是写好了回信,奴婢马上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