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自那日从皇宫除夕宴回来之后,易绝的心情就不大好。不仅是贴身照顾的李媚发现了这点,就连平时跟在易绝旁边的这些个人也都看出来自家将军的不对头了。
可是那日只有童仟跟随,他们也询问了军师,但是童仟只是不住的叹息,将军没救了,没救了……他多么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儿,那日在宴会上怎么能看不出来易绝的心思呢?一双眼睛巴巴的瞅着对面的顾霜烟,可是又偏偏的碍于面子,拉不下那个脸。看着顾霜烟和战历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只怕心中的老血都要喷了出来。
许多人都推着童仟让他劝一劝自家的将军,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尤其是那钱莽,本来就大老粗人一个,直接就开吼:“不行!军师你去看看咱们将军,俺们没有你能说会道的,可是俺瞧着将军整日里闷闷不乐的,俺心里也窝囊的慌!”
“对啊,军师还是去劝劝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慕容华也附和道。
抵挡不住众人的推嚷,童仟只得苦笑的去了。他们也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他也不能透露和顾霜烟联合演的戏,所以既然如此,他就去吧。也省得这些个人天天在他的面前吵闹。
叩响了易绝的房门,童仟大步走了进去。易绝手里拿着狼毫,可是面前的宣纸上却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抬头见到童仟进来,他神情一恍惚,手中的狼毫掉落在白色的宣纸上,黑色的墨汁浸染了一片。
“哦,军师你来了,可有什么事?”
童仟听了后摇了摇头,看着易绝眼下的乌青,估计也不知道是几日都没有睡好了。
“将军,你可是为了顾霜烟的事情烦恼呢?”
如果是的话,那他就不得不做一下坏人了,这场戏千万不能让将军知道。必须让他断了这个念头,那么,这场戏才能演得够逼真!
“军师在胡说什么!她走了又关我何干!”
易绝气急败坏的解释,有一股越描越黑的节奏。
“哦,不是那就好。上次除夕宴看她与战历你侬我侬,甚是甜蜜的样子。比之前在我们这里受到的待遇好多了,这样也好,她也找了个好上家,还是将军的弟弟。”
童仟说这话别有深意,故意在激怒易绝。
果然,其实在顾霜烟的身上,易绝很容易就失去理智的。他气急的站了起来,说:“什么你侬我侬!军师什么事情还会用这种词语了,他们才相识多长时间,不要胡说!”
童仟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家的将军,摆了摆手,说:“行,那我不说了。但是你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啊,这新年一过,明天也就是元宵节了。我们下面这一帮子的人可都还看着你的眼色呢。你这样颓废,让下面的人看了影响多不好。”
正巧这个时候李媚进来了,她穿着很厚的白色雪狐皮的大裘。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狐皮还是将军戍守边疆时在极寒的地区偶然间射杀了一只雪狐。这雪狐极其的罕见,当然了,它的皮毛更是贵如黄金。
没想到周来辗转,这狐皮竟然落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