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芸的办公室里，宁天宇正在汇报今天的训练结果。
“教练，关于李朵，或许，真的可以试一试。”
朋芸缓缓的抬起头来，余光中闪过一丝“本该如此”的意思。
“哦？这么快，你就看出来了？”
宁天宇眉头微微蹙到一处，似乎不太愿意承认的说道：
“而且，她似乎比李灿，更有棒球天赋。”
这倒是朋芸没有意料到的，看着他的眼神比刚刚多了一些惊讶。
“何以见得？”
宁天宇表情很严肃的说道：
“我把球速从时速九十公里提高到一百公里，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李灿用了半年，而她只用了一天。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或许她的身体结构，比我们都更适合打棒球。”
朋芸冷笑了一下。
“是吗？能让你这么夸奖的人，也不多见啊。”
宁天宇却并没有那么轻松，继续说道：
“但是教练，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啊。这样下去，是没有未来的。虽然她现在想要以李灿的身份继续下去，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切被包起来的火焰都会烧透那层纸，自己冒出来的。
所以，您为什么，不劝她去打垒球呢？”
朋芸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
“连你也认为，女孩子不能打棒球吗？”
宁天宇看出来朋芸已经生气了，但是出于为李朵考虑的原因，他又继续说道：
“不是，只是棒球的力量要比垒球大许多，球棒也比较短，安全范围也小，这毕竟是个看脸的时代，万一被球打到了脸，对她也不是好事。况且，国家也没有对女子棒球的支持，她总不能一辈子都用李灿的身份打棒球吧？”
朋芸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在看宁天宇了，而是一直盯着桌上摆着的她十四岁的时候，拿到少棒联盟的冠军奖杯时，和队友们一起拍的照片。
“你是为了这些，才打棒球的吗？”
宁天宇一下子愣住了，思考了一番才说道：
“当然不是，是棒球的魅力吸引了我，让我想要一直继续下去，但是如果这能够成为我的职业，让我不用在打棒球的时候，还要为自己的生计问题担忧，不是更好吗？”
朋芸没有等到宁天宇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
“那就等到她需要为了生计犯愁的时候，再说吧，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发现自己不再喜欢棒球了呢？再说，你又怎么知道，那个时候，国家就不会有一只女子棒球队呢？”
宁天宇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朋芸就打断了他。
“好了，这个问题你我都做不了主，要她自己做决定才是。你晚上不是还要带她和那几个新来的到球馆去练习吗？都通知下去了没有？”
宁天宇笑着点了点头道：
“额，洗澡的时候通知过了，大家自己会到场馆去集合。”
朋芸偏头看了宁天宇一眼。
“洗澡的时候？也单独去通知李朵了吗？”
宁天宇脑门忽然滑落三道黑线。
“额，忘记她跟我们不在一个更衣室了，我晚上到她家找她一块过去好了。”
朋芸却阻止了他。
“不必了，她到底会不会自己放弃棒球，你正好趁这个机会检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