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上官瑾的话,朋芸眉心紧锁,脚下一个没支撑,差点摔倒,扶着墙深恶痛绝地站着,叹了口气说道:
“怪我!是我忽略了她的球路都是高难度动作的问题。”
曲香看到朋芸的表情,便继续说道:
“所以教练,这样的李灿,根本不可以站上赛场的!我们大家都知道,她是那种一旦站上投手丘,就习惯刚愎自用的家伙,如果一旦场面失控,他的人生有可能就都毁掉了!”
上官瑾听了,皱了皱眉,焦急地跟朋芸说道:
“可是教练,李灿为了能够在这两场比赛中上场,真的做了很多的努力,而且医生也说了,只要李灿可以按照他规定的运动标准去做,撑过两场比赛,是不会有问题的。”
“那只是队长自己骗自己的说辞不是吗?难道你真的相信李灿会平安无事吗?”
曲香说完,很认真地看了上官瑾很长时间。
之后又对朋芸说道:
“教练,您是他们的教练,更是他们的负责人,如果李灿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你不是也难辞其咎吗?”
上官瑾也没时间去跟曲香争辩,只对着朋芸说道:
“教练,其实我也是做了功课的,比赛的时候,我只会给李灿配他能够承受的球,而且我会管好他,不叫他做出格的事情的!难道教练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曲香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朋芸忽然皱着眉吼道:
“好了!你们两个都出去,叫李灿过来!”
李朵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一听到上官瑾的脚步声,就直接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瑾的嘴,企图从里面听到喜讯。
但是却只看到了无尽的不确定。
只听上官瑾略微有些无奈地说道:
“教练叫你过去一下。”
李朵又朝上官瑾身后的曲香看去,见她先是别过头去不看她,之后又回过头来目光坚定地盯着她看,就好像在说:
“我可都是为你好!”
心怀忐忑地走到牛棚门前,李朵长长地呼了口气,面带微笑,只轻轻推了下门,门就开了。
进去之后,看到朋芸正扶着墙,背对着她站着,便故作轻松地说道:
“教练,裁判正等着咱们的参赛名单呢,这种时候把主力队员叫来叫去的,就不怕扰乱军心吗?”
但是朋芸可没心思跟她开玩笑,满腔怒气地说道:
“你到现在,都还有心思开玩笑吗?”
李朵愣了一下,很快又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这么严肃?”
但是看着朋芸那张极其痛苦的脸,渐渐地,连她自己也笑不出来了。
“不跟你开玩笑,难道跟你抱怨,跟你哭吗?在我看来,那些都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说到这里,李朵抿着嘴,强烈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挑了挑眉说道:
“不管你要跟我说什么,我是不会退出比赛的,队里一共只有九个人,如果我退赛了,他们怎么办?再说,我这一个礼拜,身上缠满绷带,忍着痛做矫正训练的同时,还要研究新球路,这么辛苦,可不是为了现在就退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