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许久未见,他眉眼中的森冷也总来没有变过。
她觉得很可笑:“看公子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不做人事?”
陆烬璃冷哼,突然拎起她的胳膊,那瘦弱的几乎是一只手圈起来都有余地,几乎能摸到她的骨头。
他不由得拧起眉,薄初辞又狠狠的抽回来,已被他碰浑身上下的刺都竖起来:“公子自重!”
自重?他反应过来,见女子一脸警惕之色,又见她之前与那个傻子很是相亲相爱的样子就不由得怒上心头。
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还叫他自重?
见陆烬璃的脸色更难看,关义连忙过来打圆场,这药店虽然不大,但是门口也已经有人聚集:
“哎呀,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旧朋友见面说话自然是要说,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
“旧朋友??”薄初辞一怔,咯咯笑道:“我可没有什么旧朋友。”
那弯弯的眉眼里的光辉,细碎如刀子般,刺的陆烬璃浑身不适。
薄初辞很冷静,她挨过一波腹痛,再见两个男人站在门口恍若门神一般,更不想与这男人太过周旋,转而对着大夫道:
“请您告诉我后门怎么走。”
大夫也瞧着这几个人纳闷,说是旧相识,但是他却看着感觉像是老仇人。
他们这种小老百姓,不愿意惹什么麻烦,给薄初辞指了条路,又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说她身体上的事情,终究是咽了下去。
但是他不说,总有人提出来,薄初辞刚带着余忧要离开,身后陆烬璃忽然问道:“大夫说她,要落胎?”
她的脚步一顿,老大夫迟疑了一下,见眼前的公子非富即贵,再一看看想要走的那一对穷酸又满身病,点了点头,如实说:“这位姑娘——”
“不许说!”薄初辞忽然呵斥。
吓了老大夫一跳,她走到老大夫面前,死死的瞪着他,有警告的意味:“大夫,我只是肚子疼,而且我的事情,只希望你除了我和我的丈夫不要跟外人说,可以吗?”
说着她又看向陆烬璃,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的迸发出来,又扯过了大夫,软了语气:
“我方才跟您说的,我的丈夫受了刺激,就是这位所为,他见不得我们好。现在知道我若是有了孩子,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老大夫瞠目:“这公子竟是这样的人?”
薄初辞本来穷,为人看起来可怜又弱势,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恻隐之心,尤其是她扯着老大夫的衣袖一副祈求的样子:“是,所以求求您,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他,好吗?”
“你猜猜镂苏在跟这个大夫说什么?”
关义靠在陆烬璃耳畔小声问。
说什么吗?
陆烬璃的眸光幽深:“只怕是说我如何如何的让他的丈夫疯癫,让她不得好死吧。”
两个人说了几句,薄初辞谢过了老大夫,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枚碎银当做封口费,老大夫也不多拿她的,给她开了补身子坐胎的药,还额外的给她拿了一包,目光怜惜:
“怪可怜的,老朽方才跟您说的话可要往心里去,喝了这个,不好用你尽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