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一怔,憨厚的挠了挠头:
“我这个老粗人,还没有想过那种风花雪月之事。不过说起敢爱敢恨……恕我直言,在下再之前曾经见识过一位,爱恨分明,着实让人钦佩。”
“哦?”
老者眼前一亮,见关义谈及那个女人的时候眉眼有钦佩之意,不由得调笑道:“难道关大人早就心有所属?”
“哪儿能,我只是想到了而已。”
关义拱手,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不知道阁下有没有镂苏公主的消息?在下奉陛下之命前来打听打听。”
“嘶……这我可说不好。”老者抚了抚胡须:“不过听说镂苏公主的日子过得很好呢~”
“这样啊……”关义垂眸想了想,又笑着告辞。
出了酒楼,他坐上马车,将袖子里面的地契交给了旁边的人:“诺,你看看。”
男子伸手接过,狭长的凤眸淡淡扫过上面的字,又收拢到了袖子里。
关义托着下巴看他:“方才,我问了问镂苏的事情。”
男子皱了皱眉,没说话。
关义却是理解他,清了清嗓子故意买了个关子:
“听说镂苏公主在皇宫里面吧……”
“……”他斜斜的睨了一眼关义,关义被他的目光看得嘿嘿一乐,反话说:
“过得并不太好~”
陆烬璃眉梢一挑:“不太好?”
关义点点头。
陆烬璃看他,悠然的问道:“如何不好?”
关义一怔:“这……我还没问。”
“旁人所言不可信。何况是你?撒谎也不撒个好点的。”
陆烬璃闭上眼:“她还能让自己过得不好?当初不是喜气的嫁过去了?”
喜气?关义一怔,不由得瘪了瘪嘴,当初公主嫁过去的时候是何等惨状,这男人心是有多狠,能说她是欢欢喜喜的嫁过去的?
.
推着烂菜叶子的车缓缓出了宫门口。
里面鼓鼓的,好像是装了不少东西似得,推着车子的老太监和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走不远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停下。
小太监也不嫌脏的抬手把那些菜叶子扒拉开,露出一张捂得严严实实的脸。
正是薄初辞。
薄初辞捂着肚子,缓缓从三轮车上下来,身上还占了一股子菜叶味儿,从袖子里头掏出半个碎银,对着老太监哈腰:
“多谢。”
老太监将碎银揣怀里,皱眉看她:“日落之时,你就要在这儿等着,我只等你一小会,若是你不来,我就自己进去了。到时候可就没人能带你入宫了。”
“好。”她点点头,老太监又不放心的对身旁的小太监道:“七殿下你一定要去?”
只见小太监挑开自己的帽檐,眉眼清佳,正是好年纪的少年郎:“我陪着苏苏就是。”
“……”老太监瘪嘴,看薄初辞的目光中更多了些讽刺:“你可以不回来,但你若是不将七殿下送回来——”
“我一定会的。”薄初辞笑:“多谢您。”
老太监没多说什么,叮嘱了少年几句,把少年脱下的太监服收好,推着车离去。
一大一小的人走在安静的宫路上,小的那个坡着脚,薄初辞的步子也很慢,任由他慢慢的挪动:“余忧,其实你不用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