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索性扯下自己裙摆的薄纱系在了上头,挽了个花,动作干脆利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烬璃站在她身后,目光沉沉,似有暗云滚滚。
她很快的入了席。
萧兮眼睛通红的站在她身边,薄初辞怕被人看见出来猫腻,让萧兮回去: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自己一个人就好。”
萧兮这小姑娘眼皮薄,哭得惨了眼睛都睁不开,可是她不想走,她瞧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是要跟她家主子作对似得,她怕薄初辞受委屈,不愿意离开:“主子,就让奴婢陪着您吧,奴婢——”
“哟,这是怎么了,咱们的郡主身边的丫鬟眼睛这么红,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主子要远嫁他国当娘娘了,心里高兴啊。”
这调笑的声音就不用回头看也都知道是谁。
薄初辞闻言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笑着道:“难为公主关心我这个不成器的小丫头。”
萧兮缩了缩身子,站在了薄初辞的后头。
瑟乐双手抱怀,一张芙蓉面泛着粉色,眉眼含笑,显然是还没有从那些恭维中缓过神来,嘴角都在发飘:“不是我关心,只是今天晚上的变故太大,我想来郡主你应该是没有防备,所以才会在方才缺席了一会儿吧。”
说着她环顾四周,想寻陆烬璃的身影,却没有寻到,眼神微变,对着薄初辞俯下身来:“你方才见过国师了?”
薄初辞抬眸看她,她嘴角满含讥诮,甚是嘲弄的道:“你最好不是因为见到国师才会这样,恩?因为毕竟你要知道你现在跟陆烬璃的区别,你现在可是父皇钦点的要去送上门的和亲公主,希望你自己心里有点数,不然到时候别闹个退婚,那可就磕碜了。”
薄初辞闻言,略一侧过身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你的嘴巴怎么这么臭?”
什么?瑟乐一怔,便见薄初辞从席间站起来,嫌恶的捂着自己的口鼻:“公主,你嘴巴既然这么丑就不要动不动就凑到我面前了,我嫌恶心,还有,我的丫鬟被我说了几句哭了难道不行?”
她指了下自己的裙摆上面的破印子,又大大方方的指了指自己的颈间:
“她将我的裙子弄坏了,害的我现在裙子上面的布条挂不上不说,还只能这样遮丑,她被我说了几句,哭了又有什么要紧?”
说着,薄初辞靠近瑟乐,眼波流转,万般妩媚:“再说,我将来要嫁给的那可是皇上,你以为谁都愿意将陆烬璃当回事儿?也就只有你,能拿他当个宝贝吧。”
这话让进入门故意往他们那边靠拢的陆烬璃听得一字不落。
他皱了皱眉头,朝着薄初辞看去。
瑟乐瞳孔一缩,当即脸面就挂不住,今日谁看见她不羡慕,人人都说她嫁得了一个好男人,偏生在她薄初辞的嘴巴里面一文不值?
“好你的镂苏。”瑟乐气得磨了磨牙:“你就在这儿跟我得意吧,谁人知道余国皇帝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子,且糜乱不堪?”
薄初辞微不可见的皱起眉头,拳头不自觉的攥紧,再攥紧。瑟乐缓缓贴上来,嘲讽的对她道:“看来你与我之间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拿垃圾当宝贝,到时候你可不要刚要嫁给他,人家老皇帝就死了,你可就要白白的守活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