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衣袖中的那东西拿出来,都不用比对,明眼人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上面的布料颜色,以及破的那个形状,根本就是出自同一个人。
瑟乐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
薄初辞好笑的望着她:“我说完了,请问瑟乐公主,对这件事情作何解释?”
“我——”瑟乐哽住,瞧上面皇帝的脸色,暗地里给刘嬷嬷使眼色,而刘嬷嬷与瑟乐那都是使坏使惯了的,她忙从旁边爬出来,不顾上捅得双手撑地,任由伤口崩裂开来,鲜血些许染过地面:
“皇上,奴婢冤枉啊皇上,奴婢当时是看见了有人推郡主,奴婢当时是好心想要拉郡主一把而已,郡主身份高贵,奴婢怎么可能要至郡主于死地,皇上还请给老奴做主啊!”
“你说我身份高贵,不也是要在私下对我冷嘲热讽?”薄初辞扬唇:
“刘嬷嬷,我人证物证聚在,估摸你就是有三寸不烂之舌都不可能将你洗清嫌疑吧?”
刘嬷嬷瞳孔骤缩,不管她在身边怎么干扰,要死了牙都不松口,楞说是她要去拉伯楚辞一把,是薄初辞诬陷,还捎带着说她是如何的见死不救,加上瑟乐眼泪汪汪的配合,还要把所有的过错往自己的身上揽,两个人你来我往的配合好不密切。
薄初辞看向了皇帝。
其实证据已经摆在皇帝而面前了,只要皇上一句话,就可以将这个对他孩子下手的人杀了。
可是薄初辞还是失望了。
她明显看见皇帝恶眼中根本就没有对刘嬷嬷的厌恶,反而是对她的怀疑。
他坐在龙椅上,看起来高高在上,全然无自己女儿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担忧,只有那种深深地狐疑,仿佛那些在地上哭的人才是委屈的,她方才所说的,全部全部,都是假话。
二人目光交汇,皇上果然不负众望,对她保有狐疑的态度:“你说的,都是真的?”
“……”薄初辞哑然。
面对皇上的狐疑,不同于薄初辞,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几乎是喜极而泣,反复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皇上是最公正的那个裁判,已经用短短的一句话,裁判了她的结局。
薄初辞安静的望着他,望着望着,忽地笑了。
看来,她就是有证据,在这个皇帝面前也无用。
“都是假的呢。”她又恢复了一副懒倦的姿态,不想辩解什么,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漠然道:“反正皇上心里有了定夺,反正我在你眼里,永远也说不出真话来。”
皇上眉心拧紧,神情深邃复杂。
瑟乐更是来了精神,她那黄鹂般的嗓音娇声求道:
“父皇,既然儿臣已经跟嬷嬷沉冤得雪,就算是郡主说了什么,儿臣也不会计较了,只要郡主能知错能改,知道很多话不能乱说,就行了。”
这里面的话中有话,薄初辞想,整座大殿,只怕是只有她一个有脑子的人能听清了。
皇帝闻言,又询问似得看向薄初辞,可是薄初辞这时候已经懒得看他了,看他做什么呢,还有什么用?
一个父亲连自己的的女儿都不相信,她说再多,有再多的证据,也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