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被动的被她推着,似笑非笑,好像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得,倒是陆烬璃就不如沈莫这般的风趣幽默,皱眉一副很麻烦的样子:“藏哪?”
“我怎么知道,你俩要不就躲在茅房里里!”她房间小,就一间屋子,还有个衣柜,衣柜肯定是不能了,那只能去茅房了。
“你俩挤一挤!”作势就要将他们两个人往茅房挤去。
两个人都是一米八多的男儿身,往茅房里面挤像什么话?陆烬璃臭着脸:
“你自己去拖延一下时间,我自己找地方。”
真是。
薄初辞看了眼沈莫,有点抱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冲上去去拖延时间。
彼时瑟乐正在跟萧兮僵持着,争执不断,萧兮红着眼睛眼泪悬着不敢往下掉,薄初辞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今日这是打哪儿来的歪风啊?”
声似清泉。
瑟乐一怔,先迅速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转过身看向薄初辞。
而陆烬璃与沈莫大眼瞪小眼,茅房两个人是都不愿意去了,唯一一个可能的地方……
那就是薄初辞的衣柜,
陆烬璃道:“这件事情不方便外人掺和,还请沈公子去茅房躲躲。”
“在下不愿意。”沈莫笑着,环顾了下四周,自顾自的走进了衣柜里面坐着:“国师你看着办吧。”
陆烬璃拧眉,里里外外只有这地方能藏身,寺庙不必家中,这房间都是最简单的陈设,旁边一片空旷,连个树苗儿都没有。
他咬咬牙,只好道:“你让让。”
沈莫挑眉,似笑非笑的挪了挪屁股。
瑟乐今日盛装打扮,着了一身浅紫色的长裙,就连针脚都是金线所绣,瞧见薄初辞的一瞬那讥诮顿时转换成了震惊:“你是,镂苏?”
这反应还听让薄初辞舒服的,“嗯。”
瑟乐樱唇半张,难掩震惊的看着,上上下下,嫉妒迅速爬上了嘴角,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你怎么瘦了!?”
“你管我呢?”薄初辞挑眉,“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好大的胆子。”瑟乐冷笑:“我是公主,你是郡主,你不欢迎我?”说着她作势要往里面走:“我倒要看看今日谁能拦着我!”
“站住!”她抬手要扯住她。
一见薄初辞急了,瑟乐拔腿就跑:“你是不是里面藏男人了?还不敢让我进去不成!?”
衣柜里的两个男人被这一声刺耳的喊,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互相看了一眼,又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来。
确然……是藏男人了。
只是躲在这里,衣柜里面皆是女子衣物上的香气。
陆烬漓缩在里面,自己的体型十分的局限,何况还有些闷热。
只是……这里面可真香啊。
他忍不住眯着眼睛嗅了嗅。
可是眼前慢慢一个肚兜出现在视线当中,他一怔,只瞧见是一件水蓝色的肚兜,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挑着。
顺着手臂往上看,赫然见到沈莫那好整以暇的神色:“我这面,都是女孩子的贴身衣物呢。”
他的声音极低,陆烬璃却听得分明,一把将肚兜抢过来:“你乱动什么?”
“可不是我乱动。”沈莫笑着,从容的拿出另一个粉红色的肚兜,放在鼻息间嗅了嗅:
“是国师你扭扭捏捏的,让我占领了这最好的位置。对了,方才我来的时候,还看见了她的裸足,白白嫩嫩的,很好看呢。”
“……”眉心微挑,陆烬璃危险的眯起了眼。
跟在瑟乐身后,瞧见自己房间里什么人都没有,薄初辞悬着的心放下了。
应该是藏在茅房里了吧?
“我还以为你打的是什么小九九!原来就是不想让我进你这屋子,看见你这屋子的寒酸样子。”看见屋子里面没有人,瑟乐转过身,瞧着曾经费得像猪头的脸竟然变成了如此美艳,又瞧着她这身与自己相似的衣裳:“那你又为什么穿跟我相似的裙子?东施效颦?你以为你这样做,国师就能喜欢你了?”
“我还以为你是打哪来的程咬金。”陆烬璃将手中的肚兜贴身放好,嘲弄的勾起了嘴角:“原来你早有意图?难道你以为这样接近她,她就能喜欢你了?”
“喜欢不喜欢不敢说。”沈莫懒洋洋地,同外面的薄初辞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薄初辞轻笑着,故意挑衅的走到她身边:“至少,我比你强,比你真实。”
“我比你的心思真实些,不是吗?”沈莫将头靠在膝盖上,邪笑着。
真实?陆烬璃嘲弄的望着沈莫,见他一身骚包的打扮:
“我可见不得你哪里有多真实。她这人,只是喜欢漂亮的东西罢了,对她来说,你跟那些漂亮的衣服,没有什么区别。”
沈莫靠在衣柜上,淡淡道:“喜欢我的脸又如何?我可不在乎她喜欢我什么。我只要在乎,最后是我得到了她,就行了。”
陆烬璃冷笑:“你还真是猖狂。”
“我的猖狂完全是因为我没有劲敌,就比如陆国师,你应该,是不喜欢她的吧?”沈莫眨着眼,状似温柔的问道。
陆烬璃心微动,抿着唇,没有回答。
恰在这时候,薄初辞不放在心上,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所以你还是不要太挣扎了,国师喜欢的人是我呢。我记得我曾经就跟你说了吧,强扭的瓜不甜,国师喜欢我,你硬掰下来,也是苦的。”
听见这话的沈莫笑了:“国师是单相思?”陆烬璃皱眉,心里说这女人不知低调,却又听见瑟乐问她:
“那你呢,你喜欢国师吗??”
陆烬璃竖起了耳朵。
瑟乐来完全是挑衅的,她说什么,她就跟这对着干就对了。
故而薄初辞完全不当回事儿,摆弄着头发丝道:
“我自然不喜欢。”
陆烬璃一怔。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口掉下来了,湿漉漉的,让他心口不太舒服。
沈莫眸光微闪,眼中嘲讽意味更浓,已经不需要等到陆烬璃的回答了,眯着眼睛,等着薄初辞将他放出去,低低道:“你再怎么动心也没有用了呢国师,强扭的瓜可不甜。有些时候,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