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辞冷笑:“是你不小心撞到的,还是他们故意撞上来的?”
萧兮微怔,抿了抿唇又想到了什么,扯了扯薄初辞的袖子:
“您伤了刘嬷嬷,瑟乐公主知道了的话,一定会不高兴的,奴婢贱命一条就是死了也无碍的……请不要因为我得罪了瑟乐公主。”
说着说着,她声音里又带了些许哭腔:
“不要因为奴婢不好过,您的日子已经够艰难了。”
听完这些话,宫人们还算是年长的一位有些失神的惊道:
“公主,您伤了刘嬷嬷?”
薄初辞斜眼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可是这帮宫人就像是乱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也不管规矩不规矩的了,转身就走。
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这位祖宗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伤了人家刘嬷嬷,却不管自己是颗萝卜还是瓣蒜。”
“一点好日子也不让我们过,还说回来让我们好看,这可不就是让我们好看吗!”
宫人们七嘴八舌的,颇有些埋怨之意。
薄初辞难得的没吭声,萧兮在一旁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豆大的泪珠如脱了串的珠子似的,说流就流。
她哀求的扯着薄初辞的袖子:
“公主,公主,我求求你了,把我送回去吧,我们根本就得罪不起瑟乐公主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薄初辞怒了,甩开她的手:
“你是本公主身边的人,本公主还能让你委屈了?这不是蹬鼻子踩本公主的脸吗!”
她眉宇间带着是凛冽之气,甩袖狞笑:“忍一时,你以为就能风平浪静了吗?”
萧兮张了张嘴,瞧着明显与从前不一样的公主没吭声。
医女一直到了晚上都没来。
薄初辞亲自的将萧兮身上的伤口处理了,发现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刀口汇集在一起,流了那么多的血,已经失血过多,再不救治,真的很怕有生命危险。
叫医女太监,这会子才迈入门槛。
他满头大汗,脸色也不甚好看,甚至脸颊上清晰的有一道巴掌印,一进门就对着薄初辞跪了下去。
“公主,奴才今日在婷露宫一直等着来着,刘嬷嬷受了伤,所有医女都只为刘嬷嬷一人看病,而且瑟乐公主发了话说,谁也不许过咱们这来治病。”
宫人们闻言色变,有些惶恐的看向了薄初辞。
而薄初辞瞧着跪着的太监脸上的巴掌印,走上前去,捏住他的脸,仔细的瞧瞧。
“谁打的?”
小太监瑟缩一下,怯怯诺诺的道:“奴才不懂规矩,冲撞到了公主……”
剩下的话他没再说,很显然,打他的人不是别的,就是瑟乐。
薄初辞陡然眯了眯眼。
“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她松开小太监,准备去换一身衣裳:
“唯一的优点,恐怕就是护犊子。”
她声线低沉,隐约让人有些不祥的预感,萧兮已经无力说话,但好歹年长的宫女给了中肯一言。
“公主听奴婢一句劝,以您的身份,万万不可与瑟乐公主硬碰硬啊!”
“是啊是啊!”
身后的人跟着附和。
先将小太监提起来,让他别跪着,薄初辞不顾宫人劝阻:
“我素来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倒要会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