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辞难不成当真是因为他奴才的死开窍了?现在知道进取,知道好赖了不成?
想了想,薄初辞看向一侧的钟灵:“那个太监还说什么了?”
“太监还说,太子情绪不是特别的好,已经弄撒过一次饭菜,想来也是因为第二次的饭菜激怒了他,他想问,下一顿,要不要继续送这种饭菜过去。”
“送。”
眉梢一挑,薄无埃眯了眯眼。
“本王倒要看看,他的现在的翅膀有多硬,能扑腾几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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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一道冗长的叫声从肚子里传来,楚辞躺在软榻上,将自己的肚子一捂,饿得胃直抽抽,疼得她连睡觉都睡不着。
这个该死的薄无埃,她本来以为薄无埃怎么着也能比薄允狐强一些,可是谁知道这男人竟然有喜欢虐待的毛病,送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怕是他府里最末等的丫鬟都吃的比她好!
若是有一天她出去,第一件事情就是——
“咕!~~”
又一道响亮的叫声。
楚辞勒紧了腰带。
眼前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吃东西,跑出王府再做决定。大不了她今日出去之后就不回来了,怎么样都比待在这个王府里强。
既然想到这儿,就应该付出行动。
楚辞悄悄贴上墙根,顺着窗户的缝看向门口的两个奴才。
两个奴才如同青山般守在门口佁然不动,她瞧瞧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再看看人家粗壮的手臂,暗暗斟酌自己硬闯能有多少胜算。
好像是半分都没有。
她犯了难。
而目光一转,她看向地上迟迟没有人清扫的饭粒和破瓷片……
“啊!!!!”
一声尖叫破天般的划破深夜的寂静,门口的两个奴才皆是吓了一跳,他们惊慌推门而入,入目便是某人洁白的手腕滴落不断的血,二人一怔,赶忙道:
“太子,您这是怎么了?”
楚辞跌坐在地上,手腕是被碎片拉的深深的伤口,她疼的双眸微红,不断的抽着冷气:“本宫只是想出个恭罢了,可这碎片……”话说半截,她闭了闭眼,好似疼痛难耐:
“它进了本宫的皮肉里。”
奴才们又是一惊,连忙上前小心的将楚辞搀扶起来,“太子您且歇着奴才这就过去给您中找太医。”
楚辞点点头,忽而又皱眉用另一只手拉住他,有气无力的道:“可是本宫现在有些内急...不如你们两个一个去帮我叫大夫,一个先找些什么将本宫的手腕绑上,不然本宫这若是失血过多可如何是好?”
他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另一奴才还在旁边踌躇:“太子手都这样了还能出恭了吗?不如让奴才去取夜壶过来吧!”
“不,不用了!”她连忙拒绝,又觉着太过痛快又收敛了自己的神色,神情脆弱道:
“本太子岂能那般较弱,你且去寻些绷带来,这血流不止,本宫有些头晕。”
太子受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个奴才也不敢耽搁,点点头飞快的出门去了。
房中再无别人,楚辞敛了眸子,四下望了望,她低头瞧着流血的地方,直接扯了抹额系在手上,迅速朝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