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不过两个时辰,天一蒙蒙亮,楚辞睁着布满血丝的眼,又重新来到了大内监牢。
她满目疲惫难掩,靠在薄无埃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无埃垂眸,见她这般疲惫的神色,眉心拧起:
“你确定你要去?”
确定。
楚辞抬眼,是分外笃定的眼神,“昨天晚上你跟我说过之后,我才知道是我太过于柔段,就如我之前对她说的,本王用不着弄些什么手段,勾勾手指头就能杀死他,可是我却三番四次的被她们戏耍。”
她整好了衣袖,挺直脊梁朝着小道深处走去:“我自然是要还回来。”
言罢,她三步做两步,临到牢房门口她才不紧不慢的放缓了脚步,正听见里面的人,声音掺杂着惶恐:
“白允,我好怕,她说她晚上给下了药,今天就要人来让别人来糟蹋我的身子!”
“白允,你说她为什么这么狠的心,她好歹是你的朋友,你们两个人好歹曾经一同长大,她怎么半点你们曾经的情义都不顾,明明知道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偏生处处于我作对不说,你之前还那般向着她,还觉得她不是这种人,你看,现在事实就摆在你的眼前,她就是这种人,她要下毒害我啊!”
楚辞没有再往前走,约莫着到前面,便是能看见里面凄美的爱情景象了。
她不是特别的有眼看。
虽说头墙角这事儿委实不道德。
昨天晚上楚辞煞有其事的样子确然是将云暮给唬住了,她等了片刻,对面的人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啊白允?你怎么了?”
楚辞挑眉,按理说白允的性子应该是要将她好生的安慰一番,可是这一次愣是说了好几句都不吭声。
云暮声音里带了些许埋怨:“你在想什么呢?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楚辞挑眉,思量了一会儿,瞧瞧探出了头去。
昨夜,她将两个人分别放在两座牢房里面,让他们两个人隔空对望却不能碰到彼此,爱情凄美状态可见一斑,云暮正好缩在死角那里,楚辞看不见她她刚好也看不见楚辞。
所以楚辞在对面的牢房里面,看着双手被桎梏,狼狈的坐在地上,沉思的白允。
她跟白允认识了这么多年,何曾见到他这般落魄过?
楚辞心里头不是滋味儿,对上蕴香使了个眼色。
人未到,先声闻。
蕴香先开口,后慢慢走上前: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云姑娘竟然对我们主子有看法,为何不当我们主子的面一一说开来?何必在背后挑拨离间,难道云姑娘就是这样,挑拨了我们主子和白公子之间关系的吗?”
说着,她走上前去,转过身,端庄的将双手放至身前,朝他们微笑:
“嗯?”
想是云暮现在定然是很窘迫的模样,不然她的声音怎么会如此结结巴巴:
“你偷听我们说话是不是?”
蕴香笑:
“谁偷听你们说话了?这是刚好走的,是奉主子的命令,来这儿云姑娘带走的。”
带走?
云暮一听机会便是要来了,“白允,你看,果真不如我所言!
经过了一晚上的折腾,白允这会子已经无力再去辨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