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薄诺久听不出来,可是她却能听出来薄无埃话中的神医,脸色一红,涨得跟螃蟹似得,幸好天色灰暗,薄诺久在旁边看的并不分明:
“我有什么可累的,何况宫里面都走水了,我怎么还能睡得着?万一有人要害我呢?”
“……”眉心紧缩,薄无埃瞧了她一会儿,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放在楚辞身上,悉心的给她系好:
“这里面是锦婳的房间。朕听人说,锦婳收留了云暮和白允,而现在那两个人都不知所踪,这场火势只怕是跟她们脱不了什么干系。”“”
又是云暮吗?这次还涉及到了白允。
楚辞眉心刚要皱起,对面的薄无埃抬眸,讳莫如深的看了过来。
矜贵的帝王挺立在自己面前,背后便是烟雾滔天。
他凤眸微眯,不甚高兴的拿捏着自己手中的佛珠。
两个人四目相对,他饶有兴致的一偏头:“怎么,瑶王爷还要打算为了你的那个好兄弟伤神?”
楚辞一哽,恍惚想起之前两个人枕榻交卧,薄无埃情动之时,磨着她耳边,抱着自己说的一句话:
“我不希望你在乎旁人,阿辞,你只在乎我,好不好?”
她隐隐留下些许冷汗,要知道这男人要是妒忌起来那基本上就没有女人什么事儿了。加上薄无埃这偏执的性子,她清了清嗓子:
“我不在乎。”
“是吗?”凉凉的应了一局,薄无埃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漠然道:“你最好是不在乎,因为白允涉嫌勾结外宫之人,蓄意在宫中纵火逃跑,朕已经命人将他的爹关进大内监牢,除非他本人来赎,不然就他自己做的错事儿,就让他爹替他承担吧。”
她一惊。
而暗地里,灰头土脸的男人听见这话恨不得冲上去,他身边的姑娘很快的伸手制止住了他:
“你这是做什么,你没听见皇上怎么说吗,皇上说要你本人去赎,你若是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这次的纵火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更不要提跟我爹有关系!”
白允转头看向云暮:“明明是这火莫名其妙的燃起来的,凭什么要将这一切都推在我身上,更何况既然是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不去说明?”
“你以为你去了他们就能原谅你吗?”云暮又伸手扯住他:
“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已经得罪了瑶王爷,他们现在就巴不得我们送上门去,他们好将我们给解决了!”
“……”挣扎一会儿,白允才将将缓和心情,重新蹲在灌木丛中,看着人来人往。
怎么想,这件事情怎么不对,他本来是在外面守夜,可是火势忽然莫名其妙的从后院儿蔓延开来,险些将云暮困在里头,而本来他们两个人还在宫中的事情还只是秘密,现在可倒好,整座皇宫都已经知道,白允跟瑶王爷决裂,然后又将好心收留他们的住所给烧了。
可是为什么,烧起来的时候偏偏是他们的后院儿呢?
白允皱眉想了想,看向身边的人,而云暮正紧张兮兮的朝着皇上那边张望,察觉到白允的视线,疑惑的偏过头:
“你怎么了?”